鋼鐵人登場。

 

特戰隊員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深知自己再強再悍也絕非鋼鐵人的對手。況且朗姆洛倒下，這些人的鬥志就已去了一半。多數隊員們已衝向另一個出口，卻眼睜睜看著一發斥力砲把門框炸歪了，鐵門硬生卡死。

 

東尼笑說：「別急著走！派對才剛開始啊！」

 

無路可去。特戰隊員轉身，發瘋似的對著東尼砲火連擊。

 

確實是發瘋，因為還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一般子彈打在鋼鐵人身上只會攣縮凹陷，絲毫無效。一場掃射也不過就是一場並不悅耳的金屬打擊秀，搭配折手斷腿的脆骨聲響。

 

一名隊員總算還有點基本概念，拖過蜷縮在桌下工程師對東尼大喊：「放我離開！鋼鐵人！你知道我們無關緊要。放我走，不然我就拖一條命陪我下地獄。」

 

東尼立刻收了架式。

 

幾名隊員立刻有樣學樣，人一拉，槍一抵。戰鬥場面瞬間成了挾持現場。

 

東尼身著盔甲所以旁人無法看見他的表情，他卻單憑攤手聳肩的肢體語言就展現出最大程度的無奈與不屑。「以前聽隊長抱怨特戰小組熱愛以本能作戰，厭惡戰後檢討，舊時資料更是翻都懶得翻。我當時還不懂他怎麼這麼生氣，現在我理解了。」東尼雙手垂放，肩上卻迅速翻出發射台，十餘枚蜂鳥飛彈噴發而出，眨眼之間，精確放倒所有挾持者。

 

「挾持人質這種招數，馬克3的年代對我就無效了！」在頹然倒地的重摔聲中，東尼彈開面甲大笑。「如果你們有看資料就會知道。嘖嘖嘖，不服從隊長的命令啊！就是這種下場囉！」

 

東尼大搖大擺的走到中控台前，伸手在一臉恍惚的工程師臉前晃動。「醒醒！上班了！我們要將升空的那台航母逼停追回！」

 

工程師抬起頭，望向東尼，眼神中不僅沒有東尼預期的寬慰解脫，反而是見鬼一般的驚恐。「啊啊啊啊！」在他的驚叫聲中，冬兵從天花板上跳下，穩穩落在鋼鐵盔甲的肩上，持槍直接往張開的面甲內連開兩槍。

 

「砰、砰」兩響過後，眾人的驚叫猶如崩潰的鬼屋音效。鋼鐵人沒有倒下，卻是掌心翻轉向後，一砲轟往冬兵身上。

 

冬兵向後一仰，從鋼鐵人身上翻落，金屬手臂將面甲直接掀扯下來。破裂的金屬把將東尼的臉刮出一道道傷痕，面容裸露在外的東尼半臉是血，更多是汗。

 

涔涔而下的冷汗。

 

東尼在心中暗叫『好險！』若不是眼鏡未脫就上了裝甲，若不是眼鏡有防彈設計，剛剛那兩槍已經要了他的命。

 

東尼一手遮面，一手發砲。脇下機關開啟，麻醉刺針接連噴出。冬兵踏上桌子，借力一撐便踩上了牆，同時向後翻身。一個跑酷動作讓緊隨而來的刺針全數落空，每一根都撞在牆上。

。

東尼沒給冬兵任何喘息空間。人在半空，微型飛彈便朝他招呼過去，還對準了肉身而非鐵臂，明顯是要他擋無可擋。沒想到鋒銳如刀的冬兵柔軟度絕佳，半空中硬是轉了180度，左右互換，讓鐵臂再度攔下一擊。

 

飛彈撞上，沒有爆破。藍色的電弧卻在上面轟然炸開，金屬導電，瞬間把冬兵放倒在地，變成旱地上的一條彈跳魚。

 

東尼滿心得意，張揚的走上前去，對著倒臥在的冬兵一臉壞笑。「抓到你了！」

 

眼神對上的瞬間，冬兵的模樣大出東尼的意料。他心知冬兵能保持在體能的巔峰狀態，模樣就絕非九十幾歲的老頭。卻沒料到冬兵看上去如此年輕。

 

柔軟的長髮與幼態的大眼，讓他的模樣帶著一絲無辜，甚至易碎。神態中也沒有遭捕後的憤怒或者孤狼般的森冷，只有霧一般的朦朧。彷彿一場大睡過後，他還在夢與非夢之間遊走。

 

「霍華？」冬兵看著東尼，迷茫發問。神態夢幻，卻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東尼內心一凜。張嘴要問，一時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遲疑一瞬，冬兵神色忽變。眼神中的迷惘像是按鍵即刪的檔案，瞬間清空。眨眼之間，殺人系統上線、重置。他以肉掌抓住仍在放電的微型飛彈，無視電流在手上燒出的焦臭，動手扯下。兩個手榴彈更像是魔術般憑空變出，左右扔出。

 

東尼立刻甩出小型的能量罩，想將手榴彈的爆炸範圍限制起來。卻得到賈維斯的回報：「先生，插銷未開。不會爆炸。」

 

插銷未開？傳奇殺手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嗎？東尼自問的同時，冬兵早已消失。

 

劫後餘生的眾人此時已從各種掩護地點爬出，幾名神盾探員正在搬運傷患，進行緊急醫護。東尼倒出「蜘蛛」機器人協助處理。眼光同時飄向被子彈掃過幾輪，正在朝外噴出火花的中控台。

 

「還能用嗎？」東尼心裡抱著最後一絲期望，詢問正在敲打鍵盤的工程師。果不其然，得到無力的搖頭。

 

東尼低聲一罵，「該死，沒辦法遠程喚回航母了！」通訊中的史蒂夫立刻下達指令。他與山姆先行登艦，中和病毒、清掃艦上敵人、搶奪航母控制權。東尼繼續遠程嘗試，同時遙控鋼鐵軍團前來支援。

 

「航母上應該還有無辜的神盾人員，我們需要足夠的飛行器接他們離開戰場。一個盔甲可以帶走幾人？ 」

 

東尼還來不及回應，賈維斯就逕行插播羅德的來電。「老天！東尼！為什麼會有神盾的飛彈瞄準空軍一號？還有推特上說你跟美國隊長入侵神盾了？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東尼雖然想知道是哪個混蛋特工還有閒情逸致把事情發布上網，但他還能分出輕重緩急。「九頭蛇秘密掌控神盾。哇！我居然一句話就解釋完了！總之，我現在就調鋼鐵軍團去保護空軍一號。戰爭機器還撐得住嗎？」

 

羅德在喘息中回應，「還能繼續擊落飛彈。可是東尼，拜託要快！」東尼大手一揮，將鋼鐵軍團調往支援。卻看到糟糕的消息從螢幕上接二連三跳出。國會山莊、五角大廈、中情局總部……從政府部門到大型醫院全遭到洞見計畫瞄準。不知是精準瞄向建築物內的某人？還是情勢緊急，乾脆一併炸光。

 

「賈維斯？」

 

「正與巴頓探員、福瑞局長一同協調其餘兩艘航母。反飛彈作業進行中。」

 

東尼知道與其寄望航母與航母間的對決能成功擊落每顆飛彈，不如先把洞見計畫徹底關閉。所以東尼朝史蒂夫發話，要求把航母降落平台到中控室的路線徹底清空，免他浪費時間。

 

東尼也知道現在自己分身乏術，另外兩艘航母的事情真的管不了了！所以他沒有多做吩咐，只是說：「賈維斯，別讓爸爸失望。」

 

克林特叫著：「鐵罐，別擔心！我們會用飛彈打下所有的飛彈。」

 

娜塔莎手上的動作一滯，「克林特？你剛剛是認了東尼做爸爸嗎？」克林特驚覺失言。就算是隔著通訊頻道，眾人也能聽見他倒抽好大一口氣。

 

「乖孩子，等忙完爸爸給你買新玩具，替你辦張新信用卡。」東尼蓋上面甲，往史蒂夫所在的航母飛去。無視克林特吼叫著要收回前言，也不管山姆嚷嚷自己缺少教父。

 

「東尼？」

 

「隊長？怎麼了？」

 

「我以為領養的事情你會問過我的意見。」史蒂夫故作嚴肅的說。

 

「我以為我們早就當父母了。雞媽媽跟錢爸爸。」東尼在大笑中將能量移至噴射靴，往航母的方向飛衝。

未完待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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