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繼續，新生的雙人聯盟正在努力。史蒂夫與東尼對正在發生的一切都頗具信心，可惜他們的信心似乎沒有擴及到旁人身上。

 

至少羅迪與小辣椒，非常缺乏信心。

 

某天早餐時分，東尼很認真的對史蒂夫說：「小辣椒等下要送文件過來，你要不要躲一下？」

 

「要躲什麼？帳戶的事情還沒解決嗎？」史蒂夫的語氣中有淡淡的驚惶。帳戶一事，他還真是心有餘悸。

 

當時史蒂夫公開拒絕政府的重新招募，東尼則在電視上半開玩笑的說：「謝啦！山姆大叔！這次他不跟你們一起玩啦！不過積欠七十年的工資記得補上啊！退伍老兵的日子不好過。要捐款也可以。帳號如下：4592……」

 

結局就是小辣椒氣沖沖的殺進閣樓套房，把新聞還有帳戶餘額甩在東尼臉上。「所有人都說要捐錢給隊長！」

 

「有什麼不好的嗎？」還沒灌下咖啡的東尼無法理解問題何在。

 

「你給的帳號是瑪莉亞基金會的帳號！勸募條例、財稅問題、國稅局！聽懂了嗎？國稅局！」

 

事後東尼一直抱怨史蒂夫全程袖手旁觀，任由他被「小辣椒之怒」輾壓而過。卻不知道史蒂夫還真被小辣椒給嚇住了！

 

「不，不是帳戶的事情。只是小辣椒覺得我們相處的時間太長，所以不正常。」

 

「哪邊不正常了？」

 

「你跟我相處，而且相處愉快。要知道沒有任何人能跟東尼‧史塔克相處愉快。再說一次：沒有任何人。除非這人別有所圖。小辣椒認為美國隊長不會存心詐騙所以應該是我打算……」東尼講到這邊突然收聲。

 

史蒂夫問：「波茲小姐對這個英雄聯盟沒信心嗎？」

 

東尼沒回應，只是哼哼帶過。因為小辣椒的原話是：「沒有人能跟東尼‧史塔克相處愉快。我愛你、羅迪愛你，但不妨礙我們都想掐死你。史蒂夫能跟你相處愉快，肯定是被你騙了！東尼，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在裝乖，就為了爬進他的褲子裡。」

 

這種評語，東尼可不打算說給史蒂夫聽。

 

沒信心嗎？是的，小辣椒對東尼毫無信心。

 

羅迪為了國防部與鋼鐵人的協調工作在東尼身邊待足一天。也將東尼與史蒂夫的互動看了整整一天。離開工作間之後，他決定發簡訊給東尼。

 

羅迪：

拜託不要搞砸。

 

東尼：

你在說什麼？你不是才說國防部已經同意讓我們的超級男子團體獨立於所有體系外？還是說美國隊長正式退伍的事情又有變化？

 

羅迪：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記得，這次搞砸也別找我，我已經過了陪你連喝三瓶龍舌蘭的年紀。

 

東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讓一個天才感到疑惑，所以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

 

羅迪：

否認問題的天才。我看到你們一起吃飯了。

 

東尼：
？

 

羅迪：

你忘記了你的怪癖，讓他直接把東西交給你。小辣椒能直接交東西給你，花了多少時間？

 

東尼：

我們沒有在談戀愛。

 

羅迪：

致否認問題的天才：我剛剛可沒有提到那個單字。

 

東尼想了一陣，朝羅迪發了一個訊息。

 

東尼：

你覺得隊長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

 

羅迪：

我不是一朵小雛菊，讓你一邊拔一邊問：「愛我，不愛我。」

 

東尼：

……這個月我說了幾次我恨你？

 

羅迪：

遠遠不夠。總之，不要搞砸。

 

東尼：

我以為你會叫我停下。

 

羅迪：

哈！停下的史塔克？年度最佳笑話。

 

因為羅迪的回答太棒，太難回嗆。東尼把手機遠遠甩開，倒楣的手機在地板上滾了幾圈，最後被剛開門的隊長以腳攔下。

 

「什麼事情讓你情緒這麼差？」史蒂夫撿起手機，放回東尼手邊。

 

東尼以手蒙眼，略帶沮喪的說：「隊長，你偶爾會不會有這種感覺？覺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甚至連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一級警報。」史蒂夫按著耳朵，佯裝通訊狀態。「東尼‧我超棒‧史塔克正自稱喪失信心。」

 

「為什麼找我組這個聯盟？你是別無選擇嗎？如果有其他人可以選擇，你是不是會先去找其他人？是不是……」東尼發覺自己把聯盟的成立與他對史蒂夫的奇怪感情混為一談，所以東尼決定閉嘴。抬起另一隻手，把嘴巴也一併蒙起。

 

史蒂夫突然問：「你願意相信我嗎？」

 

東尼想也不想的回答：「我願意。」

 

史蒂夫說：「現在重複一次我剛剛說的話。」

 

「呃……」東尼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依言重複一次，對著史蒂夫說「你願意相信我嗎？」

 

「我願意。」史蒂夫拿下東尼覆面的手，與之四目相對。史蒂夫望著東尼，像是看進他的靈魂深處。東尼覺得自己可以飛進去，飛進史蒂夫的湛藍如晴空的眼睛，在他眼底翱行。

 

他一直都是飛行者，屬於天際，也屬於史蒂夫的眼睛。

 

未完待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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