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奇蹟CH2===

葛雷夫記得自己在一套受歡迎的莫魔小說中看過一句話「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選項即使再不符邏輯，那也是真相！」葛雷夫一向工作繁忙，娛樂性閱讀只能匆匆瀏覽而過。他當時莫名記住了這句話，剛好能為眼前的狀況做註解。

他們排除掉了絕大多數疾病的可能性，尤朵佩雅進一步施展了幾個基礎的孕婦健檢咒術，確認魁登斯的症狀完全符合懷孕徵兆。魔法增強的聽診器更是讓人清晰聽見胎兒的心跳。一連串的莫名變化，讓葛雷夫心神震盪。他聽著放大後的胎兒心跳聲，飛速的噗通聲，幾乎像是嗡嗡的蜂鳴。他自己的心跳也像是快要跳出胸口。「這麼快的心跳正常嗎？」

「正常，胎兒的心跳本來就比較快。」雖然尤朵佩雅這樣保證，葛雷夫還是覺得有些不適。但他畢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狠角色，一次深呼吸之後，他就能用穩健冷靜的態度跟尤朵佩雅討論狀況。

「魁登斯怎麼可能會懷孕？」

「目前最可能的推論是闇黑怨靈的體質……」尤朵佩雅緩慢的回答著，一方面是要斟酌字句，另一方面是過度震驚所以無法順利言語。「最初魁登斯與正氣師之間的地下鐵隧道戰，他幾乎被轟成碎片。但他現在還是好好的，完整的一個人。」

「是的。」葛雷夫點頭同意。他親眼見過挨了一刀的魁登斯在極短的時間內臟器重組。怨靈之力化為觸手與殘破的血肉交纏糾結，不過多時就化為血肉的一部分，深可見骨的傷口可以在幾分鐘的時間內就恢復一新。

「既然闇黑怨靈可以重組器官。有沒有可能……闇黑怨靈覺得魁登斯需要一個子宮之類的東西？就替他配備了一套全新的生殖系統？其實闇黑怨靈比我們想像的都更有環境的適應力……」尤朵佩雅說著自己的推測，聽來天馬行空，但又意外的合理。

葛雷夫知道這是目前最適切的推測，還是忍不住「嘖」了一聲，低聲咒罵：「他根本不需要一套讓他生病的生殖系統。」

尤朵佩雅繼續推論：「有可能是他自己想要？所以心理影響到他的生理？或者闇黑怨靈感受到外界的刺激所以為了適應環境所以做出這樣的調整？」

葛雷夫皺起眉頭，問：「外界的刺激？什麼外界的刺激？」

尤朵佩雅想也不想就直覺回答：「進入身體的精液或者性器？闇黑怨靈或許覺得……」說到一半尤朵佩立刻摀住自己的嘴，暗罵自己腦子是有多放空才會說這些？

葛雷夫原本一陣黑一陣白的臉色這時還有點泛紅，已經到了難以描繪的境界。他沒有斥責尤朵佩雅的無禮，尤朵佩雅就默不作聲的進行更多的檢查，甚至並且對著魁登斯的肚子拍了一張魔法相片。她向葛雷夫解釋說等洗出照片就可以對胎兒的健康狀態進行進一步的評估。

「安眠藥再一會就會失效。」尤朵佩雅看到葛雷夫張嘴，就知道他要問什麼。「別擔心，這個安眠藥對孕婦……跟胎兒都無害。」只是用到孕婦這個詞，尤朵佩亞也覺得一陣古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魁登斯接受這件事。不知道他會對懷孕的消息做何反應？不能讓他太激動，太激動怕會傷到身體……」

葛雷夫只是比了個手勢，表示他會處理一切，就用無杖魔法打開了臥室的門。他知道這樣送客實在有失紳士風度，但是鑒於目前的狀況，料想尤朵佩雅也不會跟他計較。關上門後，葛雷夫坐上床沿，一邊撫摸魁登斯的背脊，一邊輕輕搖晃他。不幸的童年，養成了魁登斯的淺眠習慣，就算吃了安眠藥，也只要這一點動靜就能醒來。

魁登斯瞇著眼睛，用夢中囈語的方式含糊詢問。「檢查結束了？」

「結束了。有點事情要跟你說。」葛雷夫低下身子，親吻男孩的額角。「答應我別怕，好嗎？有我在，什麼都別怕……」葛雷夫不知道這種驚天消息要怎麼委婉傳達，只能老實直白的告知狀況，甚至把他跟尤朵佩雅的推論都說了出來。沒想到魁登斯的反應竟然不是驚訝或恐懼，甚至沒有懷疑自己到底如何懷孕。他只是散射出純粹的幸福，雙眼放光，眼神裡全是星子般的晶亮。

「我懷孕了？我要有孩子了？我自己的孩子？」口吻裡的不可置信，不是驚訝男人怎麼能懷孕，而是不相信自己的幸運。

「孩子健康嗎？知道是男是女了嗎？先生你比較……」魁登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葛雷夫抓住了肩膀。「魁登斯，孩子，你聽我說……」施加在肩上的沉重力道，確實阻止了魁登斯的喋喋不休，但完全沒有阻礙他的笑。

看著這個笑容，葛雷夫有點心驚肉跳。

這些年，魁登斯的在他身邊總是笑著。有時羞怯低微，像是藏於葉下的初綻花朵。偶爾張揚燦爛，彷彿艷陽下的妖異罌粟。但葛雷夫還是第一次看到男孩這樣傻里傻氣的呵呵笑。笑得像是全世界的花都一起綻放。

這讓原本難以啟齒的話，變得更難出口。葛雷夫舔了舔嘴唇，罕見的在生命中感到遲疑與恐懼。

「魁登斯……我希望你把孩子拿掉。」

未完待續

TBC

*CWT攜帶量調查：https://goo.gl/forms/jrKRuxY8o4btBgEk2

有興趣參此次台北場次購入的人請幫小逸填一下

第三個奇蹟還不確定來不來的及參場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