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醫院的時候，史蒂夫覺得有點暈眩。正在發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躺在手術台上，胸膛隨著心肺復甦術的按壓，又下又上，看來極端無助彷彿破爛玩偶的人，不該是福瑞。福瑞應該永遠意氣風發，高深莫測，用著他的獨眼瞪視一切。搶救，回到手術，再度搶救。與死神拔河的數次來回，他們最終眼見心電圖上的折線變平，死亡宣告從醫生嘴裡吐出。

娜塔莎一直喃喃自語，有些是祈禱，有些則像咒罵。希爾雖然滿臉悲痛卻有打不完的電話，連絡不完的人。史蒂夫緊握拳頭，一直努力調勻呼吸。他跟福瑞算不上朋友，但一個地球的守衛象徵在他眼前瞬間殞落，還是讓他從頭涼到腳底。感覺糟透了！

史蒂夫希望東尼在這裡，可是方才布魯斯來電，東尼正在西海岸處理爆炸事宜。

不平靜的一天，福瑞死去的同時，新聞跑馬燈正不斷提及中國戲院發生爆炸案。哈皮正巧捲入，目前仍在手術中，尚未脫離險境。

「羅德怕東尼太衝動，直接去炸掉點什麼。目前正跟小辣椒一同設法，先把人留在醫院。」視訊通話中，布魯斯拿下眼鏡，不斷按摩自己的鼻樑。史蒂夫知道這是布魯斯頭痛時的習慣，最近每次見面，布魯斯幾乎都有這個動作。「中國戲院的爆炸跟之前多起爆炸有同樣的熱能痕跡，原本情報組織都相信應該是純粹的爆炸案。」

同在通話中的克林特「呵呵」兩聲，「我們的生活已經糟糕到這個程度了！爆炸案還有分純粹跟不純粹的。」

布魯斯說：「原本以為近日的爆炸案都是傳統宗教問題，對美國霸權的仇恨等老套理由。推定與性種病毒無關，只是恐怖組織趁機作亂。今天過後，事情就難說了。時間太剛好。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同一恐怖組織，也可能是兩個組織之間有聯繫。」

聽到這邊，史蒂夫感覺口袋內的硬碟幾乎在發燙。他想談談硬碟的事情，可是這條線路不保證安全，而且福瑞說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對復仇者的所有成員，史蒂夫全心相信，相交以命。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尊重福瑞的意志，硬碟的內容，他目前只能跟東尼提起。

史蒂夫說：「如果東尼聯繫總部，叫他打給我。我也會留言給他。」

朗姆洛走近，無禮的打斷通話。「隊長？神盾局希望你現在回去覆命。」

「等一下。」

「他們說現在。」朗姆洛食指向下用力一比，同時加重咬字。

情緒正糟的史蒂夫，嘴唇一抿，似乎有點想發作。反而是跟朗姆洛向來不對頭的克林特出聲勸止：「沒事、沒事。隊長去吧！我們這邊應該結束了。」克林特嘴上說的好聽，卻同時在視訊螢幕上秀出幾行字：「朗姆洛是個賤人。可是隊長你不要出聲罵，不然人資部門會讓你喪失與他對練，合法痛毆的機會。我可是一直很後悔呢！」

史蒂夫笑了，對著螢幕說：「克林特，我收到了。我會找機會的。」

未完待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