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尼，我愛你。」史蒂夫這樣說。

「奇異。」東尼盯著被召回復生的至尊法師。

「確實是，奇異。」史傳奇看著神態尷尬的史蒂夫，明顯是對著那句「我愛你」玩起了語意雙關。

對著史傳奇明顯的訕笑，東尼決定聽而不聞。直接站到史傳奇眼前，劈頭就說：「這裡爆炸，那裏爆炸，什麼東西都爆炸這點我們都不提。簡單一句話帶過狀況。薩諾斯輸了，我們贏了。無限手套現在跟我的奈米盔甲合為一體。」東尼的語速很快，似乎不想給史傳奇任何插嘴的機會。更不想回應史傳奇那個皺起的眉頭與探究意味十足的眼光。

「我第一次使用無限手套就是把你帶回來。恭喜你啊！博士！你成為這個手套帶回來的第一個人物，算是某種搶第一的榮耀？總之！你是我方人員中最熟悉無限寶石運作的人，接下來的動作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帶回你一個人似乎不太困難，但我不知道帶回所有人的時候會不會出現問題。」

「這太奇怪了。」史傳奇完全略過東尼的一整串發言，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東尼與史蒂夫。「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我在那一千四百多萬個可能性中看到的唯一勝利可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尼皺起眉頭問：「這很重要嗎？我們確實勝利了……。難道我們殺死的薩諾斯並不是真正的薩諾斯，克隆體之類的東西？」

史傳奇搖了搖頭，「薩諾斯除非真正身死，不然不會放棄無限手套。」史傳奇手捏法訣，對著東尼手上的無限手套一陣比劃。形狀瑰麗的曼陀羅法陣，瞬間出現在史傳奇的手掌前。法陣散射著火焰光芒，逐漸移動，輕柔靠近東尼手上的無限寶石。六顆無限寶石似乎與法陣起了交互作用，依次散發出溫潤的光芒與柔和共鳴聲。

「寶石是真的。」史傳奇下了結論。

東尼笑了，「只要無限寶石為真，我們就可以把所有人帶回。至於薩諾斯？他如果沒死，我帶著手套追殺到他死。喔！不對！帶著手套去追他太危險了。」東尼搖了搖頭，把愉快追殺薩諾斯的畫面趕出腦海。「還是先把其他人帶回來吧！不過博士，對於將人大批帶回這點我有疑慮。主要是寶石的能量輸出方式」

東尼背對史蒂夫，臉朝史傳奇，以飛快的語速談論嚴肅的問題。每個句子都融合了能量理論與天文科學。用字甚至刻意艱澀，明擺著要築起一道學問之牆把史蒂夫排除在外。史傳奇則是一邊與東尼對談，又時不時將眼神掃往呆站原地，一臉尷尬的史蒂夫。

「嘿！往後看什麼看？我在跟你說話！眼神看著我不行嗎？」東尼不滿的說。

「不是刻意朝後看，只是我若非眼神向下，而是自然平視，自然而然就會看到後面……」史傳奇似乎怕東尼聽不懂關於身高的嘲諷，還特意伸出手比了一比，又趕在東尼炸起來之前，馬上帶回正題。「我可以建構一個法陣，穩定寶石散射出的能量。讓每個能量的接收體都不至於遇上能量過載的問題。」

史傳奇雙手翻飛，迅速的在東尼周邊架出一個圖騰複雜的光焰之罩。卻又同時阻止了東尼彈指的動作，神態嚴肅的說：「發動無限寶石之前，我們得先搞清楚一個疑點。」

「疑點？什麼疑點？」史蒂夫與東尼異口同聲。又在察覺兩人同發一語的當下尷尬起來，不願續說。

史傳奇雖然注意到了這個微妙的氛圍，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問出個所以然。當他使用阿迦莫多之眼預知未來的時候，他看到眼前兩人為了對抗薩諾斯而回到過去，又前往佛米爾星球執行靈魂寶石的獻祭。經歷這些跌宕起伏，加上來不及解決的內戰問題。兩人之間很尷尬？再正常不過。因此史傳奇只是平舖直述的將可能的疑點說出，沒有更多的套問與探究。

「時間寶石不應出錯也不可能出錯。兩位都……好好站在這裡的勝利，是我完全沒有預見的未來，所以到底哪裡發生了歧異？在帶回所有人之前，這或許是一個我們要處理的問題。」史傳奇沒有撤去籠罩在東尼周邊法陣，只是雙手再度畫圓，將法訣造就的光焰凝結成一個地球的模樣。「一般人只會認知到一個地球，而忽略世界上許許多多的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無限映射，無限延展。」史傳奇一邊說，一邊讓兩面鏡子落在地球投影的兩側，讓折射延伸出無限鏡影。「只是這些宇宙不會如鏡影般完全一致，而是在許多狀況上相異，又在許多細節上相同。而每一個宇宙，又會擁有自己的無數可能。」

「我使用阿迦莫多之眼潛入時間長河，首先要確認這是『我們的宇宙』才去觀看該宇宙中可能出現的未來。但這不是我們勝利的模樣……到底哪邊出錯了？」

史蒂夫皺起了眉頭，「所以這個勝利，不是東尼所說的『一千四百萬又六百零五分之一』？」

「不是。」史傳奇搖頭的同時不忘糾正，「還有那句話是我說的。」

東尼問：「會不會是搞錯了？」

史傳奇對著東尼搖頭，「時間寶石不應出錯，也不可能出錯。我進入時間長河，尋找共振頻率最接近的宇宙。看到的第一個宇宙中，你跟波茲小姐早就不是戀人，跟你有浪漫關係的人是隊長。我甚至看到隊長在鏡子前面反覆下跪的練習求婚，說什麼：『不願意當我男朋友也沒關係，另外一個身分好不好？』之類的台詞。你則是展現出頭綁粉紅髮帶的八年級小女生情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拿著全息投影螢幕上寫了一堆「史蒂夫‧羅傑斯‧史塔克」的字眼，很堅定的要幫隊長冠上你的姓氏。所以，這個宇宙錯的。」

「下個宇宙，我的手還完好，索爾的身分是王夫，洛基才是阿斯嘉德的王。所以就算共振極端近似，我還是可以一眼認出那不是我們的宇宙。」

「再下一個宇宙，你變成藍眼睛還跟隊長差不多高。錯的。再下一個，浩克是個殭屍，錯的。然後，我發現了我們的宇宙。我這才進入了專屬這個宇宙的時間流，往後推演我們勝利的可能。」

史傳奇神色轉為嚴峻，語重心長的說：「我很高興我們勝利了，但很抱歉，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因為這不是時間寶石預見的勝利。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嚴重，而且必須立刻處理的問題。我想我們……」

「博士……奇異博士。」史蒂夫驟然插話，「你說你第一個遇見的宇宙，我拿著戒指在鏡子前練習求婚？」

「是的，不過那個史蒂夫的下跪方式不像求婚。比較像是跪姿射擊的方式。戒指倒是滿分。一個具有未來雕塑氣息的戒指，絕對不是充滿二戰復古氣息的美國隊長會挑出來的東西。」

「因為戒指是小辣椒幫我挑的……」史蒂夫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裡，發出壓抑過的慘嚎聲。

「噢！」聰慧如史傳奇，雖然驚異非常卻立刻反應過來。馬上掉頭對東尼說：「你？史塔克你跟個思春期小女生一樣在那邊拼湊姓名，想感覺一下『冠夫姓』的感覺？你該不會連小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東尼直覺性的反駁，「什麼思春期小女生冠夫姓？我明明試的就是史蒂夫改名的感覺。因為史塔克工業不會改名！」東尼話已出口，才發現自己洩漏了更多機密，急忙住嘴。

史傳奇則是大大嘆息，抬頭望向頭上的一片空無，口氣中滿是不可置信：「所以我根本認錯了宇宙？推演了一千四百多萬個結果，結果全部是在錯誤的宇宙推演？我們還贏了？這是怎樣的僥倖啊……」但是史傳奇感嘆不過五秒，就側過臉，對著東尼不懷好意的問：「對了，我剛剛被寶石帶回來的時候，聽到隊長朝你說的那句『我愛你』應該無關兄弟情誼？真是不好意思被我打斷了，你要回應嗎？」

東尼一語不發，表情像急又像氣。加上全身籠罩在法陣之中，臉色在被明滅不定的光焰中顯得更加難看。史蒂夫就站在法陣之外，一步之遙的地方，手幾次抬起又放下。

史傳奇看著眼前的狀況，再補了一句：「還有，小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啪！」彈指聲，清脆響起。擅於逃避的東尼再一次打響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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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藍眼的東尼史塔克出現在官方1610世界觀當中。

*浩克身為殭屍浩克同樣出現在官方世界觀當中。

*王夫那個……不是官方的作為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