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過的話CH9=====

「蝙蝠俠！我就知道你會出現！太好了，有你在，我一定可以回家。」

當超人的聲音在通訊端出現的時候，布魯斯的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第二反應是想臭罵超人一頓。第三個反應，也是最正確的做法則是開口發問：「進行接續通話之前，請先證明你是超人，而非心懷不軌的外部人員。」

超人的聲音原本還在零零碎碎的說著讚美詞句，此時突然卡住，接著又笑了起來。「我都忘記了！我們應該要驗證通訊兩端的人員身分。不過，你第一件事就想到身分驗證，而不是驚訝我沒死，或者恭喜我活著。我想你就證明了你是蝙蝠俠！好久不見，大蝙蝠！」

就算有著雜訊吱喳干擾，布魯斯還是聽得出聲音裡的溫度，熟悉的讓他幾乎想跳過身分驗證。不過他是蝙蝠俠，蝙蝠俠不會心軟。「先證明你是超人，我們再來談超人未死之事，還有這座孤獨堡壘宣稱的迷路問題。」

通訊內的聲音瞬間變得遲疑，充滿了不確定，「我該怎麼證明我是超人？我現在沒辦法表演熱視線燒開水喔！就算可以，你是蝙蝠俠，蝙蝠俠也只會說那不能證明我是超人，只能證明我是氪星人，或者其他超能人士。」

布魯斯用粗啞的電子音回應，「講幾件事情只有超人會知道的事情來證明。」對方卻是又笑開了，「你不覺得電影裡面演的都不太真實嗎？電影中好像兩個人都會約定好用一句話，或者用一件只有對方知道的事情來認證彼此。實際上，平常人根本不會去思考『哪些事情只有彼此知道』。」

這個自稱超人的聲音還在通訊中低聲嘟囔，布魯斯心裡卻全是嘆息。如果今天訊兩端的人是布魯斯與克拉克，光靠「主人」一詞，就可以驗證彼此的身分。他們的遊戲，絕對是無人知曉的秘密。

如果超人還活著，克拉克有沒有可能也活著？關於克拉克的念頭一閃而過，布魯斯卻立刻壓制了自己萌動的希望。不行，確認來人是超人之前，他都不能發問。

「證明身分的方式……說出我的瞭望塔系統登入密碼？」自稱超人的聲音如此表示。布魯斯立刻駁回，「瞭望塔技術人員有機會取得超人的密碼。也不排除外部駭入的可能。」

「我最近要求婚，亞瑟推薦我婚禮上來個鯊魚水舞秀？」

這回答讓布魯斯瞬間暴怒，又幾乎失笑。「你驗證身分的方式居然是鯊魚水舞秀？明明有這麼多事情可以記得，結果你說這個？」

感受到蝙蝠俠的怒氣，那個聲音瞬間驚惶了起來，「我想想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證明我是誰。我的能量來源以太陽為主，其實可以不用吃東西。每次作戰後我會拿走的食物補給其實是受巴里拜託。這個你可以去問巴里。我沒有同意黛安娜陪我去選戒指，可是她丟了很多戒指目錄還有建議給我，我把那些信件直接轉寄給史蒂夫了！這個你可以去問史蒂夫。維克多……他說他的戰損遠低於許可值，所以他主動幫我做帳，把戰損轉移到他身上。他說不要讓蝙蝠俠知道就好。喔，該死！我現在就在跟蝙蝠俠說這些。等等，這些東西你都需要去問別人，我想想，我跟你要說什麼只有我們知道的事情。」

其實聽了這麼一長串，布魯斯心裡知道這個聲音就是超人了！可是超人還在努力的證明自己。「蝙蝠俠！我請你當伴郎，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別人知道？結果你嘲笑我。你說我請你當伴郎不知道是因為朋友太少還是對你評價太高。」

「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對你評價一直很高，非常高。你是我最喜歡的超級英雄。我不是沒有朋友！我只是一直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不管你有沒有這樣想我。」

「我因為感情問題找你諮詢，你說靈魂伴侶只是一朵長莖玫瑰，你拿一堆靈魂伴侶相處不愉快的數據不知道是恐嚇我還是鼓勵我。可是你真的給了我勇氣去愛。你叫我去愛，去受傷。你說既然是鋼鐵之軀，就沒什麼好怕。」一大段話衝口而出，超人才發現自己離題了，他說的多半是心聲而非兩人才知道的祕密。

超人頓了一頓，繼續說：「我說過求婚戒指我不會選，你問是資金問題還是品味問題。我跟你坦承了是品味問題。我可沒有跟別人坦承過我的品味有問題！我一直都嘴硬氪星人不需要遵從地球的時尚品味，實際上我是在地球長大的，我當然知道我沒什麼品味。別說戒指，我連西裝，還是婚禮上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交給伴郎就好了。你的伴郎會幫你搞定一切。」既然確認那個聲音來自超人，布魯斯便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迅速結束關於品味的話題，更將自己同意擔任伴郎一職的事，輕描淡寫的帶過。「伴郎的當務之急，是讓你找到回家的路。你怎麼會迷路？快速飛行，繞著地球十七八圈的怎麼可能會找不到路？」

「語意問題？我告訴堡壘的是我迷失了方向。另外，現在就算繞地球十七八圈，我也回不了家。蝙蝠俠……我覺得這邊大概是三十幾年前的地球。」

「你怎麼會知道那是三十幾年前的地球？」布魯斯的情緒控制奇佳，他沒有驚叫出聲，沒有詫異高吼，他只是冷靜詢問超人的判斷標準。

「沒有人把頭埋進手上的那個小螢幕裡、家家戶戶都是無比厚重的電視機、原本應該演爺爺的電影明星現在還在演男主角、還有報紙上的日期？這些都足以告訴我，我回到過去了。」

「有人跟你一起穿越時空嗎？」布魯斯沒有抱持太多希望，但他終究問了這一句。

「沒有，至少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就算有，我也不會發現。當時我身受重傷，在海裡漂浮。這邊的太陽似乎跟我不同步調？我無法吸收足夠的能量，只記得自己不斷醒過來又昏過去。」

聽到這邊，布魯斯已然知道答案。如果超人都身受重傷，克拉克怎麼可能存活來？因超人未死而生的希望，終成奢望。布魯斯深吸一口氣，迅速的調整心情。克拉克不會回來了，可是超人還可以回家。屬於布魯斯的希望已然消亡，可是這個世界依然需要超人，需要他所代表的光芒與希望。

「仔細告訴我，你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來想想，要怎麼帶你回家。」

未完待續

TBC

*我猜大家應該都知道我的打算了XDDDD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