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同道中人，看標題看不懂的那一瞬間，我勸你快點走！走啊！===

前言：寫完長傳達陣這種二十幾萬字的正劇向長篇，我想要寫一點傻白甜的中篇或者短篇來舒緩一下。(雖然有人一直問我：你真的知道中篇或短篇的定義嗎？)

啊……就不管了啦！反正這個坑就開了。目標是只談戀愛，不打怪。雖然知道我可能管不住自己，但是我話先寫在前面。目標是少打怪，少砍人，不談邏輯，只戀愛。重點在於寫出一篇充滿戀愛臭酸味的文章？

故事私設：靈魂伴侶世界。人們的皮膚上印有靈魂伴侶相遇時對自己說出的第一句話。超人與蝙蝠俠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分。時間限設定在MOS電影後，但沒有BVS的抗爭，正義聯盟在MOS的事件背景後已經建立。

=====你曾說過的話CH1=====

有些感受終歸是難以言喻的私人體驗，影視紀錄再怎麼逼真，永遠無法取代身歷其境的震撼。浩瀚無垠中，懸浮於此的藍色行星。沿著極軌繞行，看到地球的弧線在腳下，無羈的星空在遠方。陽光照見之處，氤氳星球表面的一層朦朧藍暈，彷彿流轉的寶石光芒。布魯斯坐在瞭望塔的控制台上，看著眼前的地球，罕見的任由思緒漫遊。現在他腦中想到的是氪星人。當然了，蝙蝠俠什麼時候沒有想到氪星人？

氪星人的降臨，讓地球人知道了自己並非宇宙中的唯一。

人類曾苦苦追尋其他高等文明，卻突然被提醒自身的弱小無力。原本如此渴求被發現，如今只是祈禱被遺忘。所有關於外星文明的探索計畫驟然中止，轉為防守規畫。國與國之間的軍備角力，也罕見的砲口朝天，全數轉為星際守衛。

布魯斯原本以為正義聯盟的組建將受到各國的強力干預，畢竟這將是一個擁有絕對威能，卻同時游離於制度之外的武力組織。萬萬沒想到正義聯盟的出現，瞭望塔的建立，順利的超乎想像。在某一次的會議中，帶著蝙蝠面具的布魯斯以聯盟顧問的身分坐在位子上，瞥見了美國國防部長發言時後頸涔涔而下的汗珠。他才理解瞭望塔的建設，正義聯盟的存在，都只因為恐懼。

恐懼絕對武力，恐懼超人。

「我們不讓他們保衛地球，要讓他們幹嘛？統治地球嗎？」

「拒絕了也沒有意義啊！超人需要在乎我們的拒絕嗎？他甚至不需要我們同意。」

歐盟聯合軍事參謀部代表與北約秘書長的一次會後密談，透過竊聽器清晰的傳入布魯斯的耳裡，一字一句。全都是政府力量對外星人的深切恐懼。

相較於政府高官的恐懼，群眾的態度則大有不同。

布魯斯不願意輕視人民，但他仍舊覺得群眾無知。在超人降落於公開場合之時，總會有大量守候的群眾，對空伸出雙手，等待超人彷彿等待再臨的救世主。親眼見識過超人被擁護群眾包圍的畫面，布魯斯才驚覺人類即使經歷了千百年的文明演進，遭遇恐懼時的反應依然同於黑暗時代。人們逃避問題，人們停止思考。人們伸出雙手，期待一個更高遠，更偉大的力量拯救。

政府放棄，人民順服。有時候，布魯斯甚至懷疑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依舊致力於提防著超人毀滅地球的人類。

聯盟成員都知道蝙蝠俠怎麼想，這位有著沙啞電子音的人類顧問不信任超人，但是這一點都不妨害蝙蝠俠與超人的合作。來自天堂島的公主，禮貌請教過聯盟顧問的思路。黛安娜不理解蝙蝠俠是怎麼做到提防著超人卻又交託性命。在黛安娜看來，沒有信任又怎能並肩作戰？

當時布魯斯這樣回答：「我提防他，我甚至恐懼他。但是與超人合作是最合邏輯的做法。」

來自中城的閃電俠一邊啃著薯片，一邊噴著碎屑的說：「哇！這是最合邏輯的做法？兄弟！我以為你只喜歡老掉牙的灰幽靈漫畫？沒想到你喜歡星艦迷航！遵從瓦肯人的邏輯至上！」布魯斯則用電子音的最大聲量，對準閃電俠的瓦肯人手勢嘖了一聲。

事後布魯斯發現自己似乎為那一番「邏輯論調」付出了代價，負責安排班表的黛安娜根本是盡一切可能的製造出了超人與蝙蝠俠共同輪值到永遠的班表。

不少人都以為蝙蝠俠會就此翻臉，沒想到他只是看了班表一眼，以毫無反應作為默許。閃電俠當時朝著鋼骨竊竊私語，認為這如果不是奇蹟，就是大蝙蝠對公主有著程度以上的敬畏，才會怕的不敢反抗。

殊不知，這個班表對布魯斯來說，不過是因勢利導，將計就計。蝙蝠俠既然提防氪星人，就需要研究氪星人。每一次的值班相處都可以成為他的氪星人研究時間。他需要研究氪星人，不只是因為東方兵學家的那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更重要的是布魯斯相信氪星人肯定有些什麼事情瞞著大家。

聯盟組建之初，成員各自選擇是否公開身分。黛安娜與亞瑟為了外交理由，各自公開了天堂島公主與亞特蘭提斯之王的身分。黛安娜說了很多人類需要理解神話與現實之間的疆界，需要對未知抱持更多包容性。亞瑟只是喝乾了手上的威士忌，粗聲粗氣的說：「那些不斷汙染海洋的石油大佬們需要知道，經過適當的溝通，大白鯊可以認準人才下嘴。想要染黑海水，那他們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到海邊度假！」

鋼骨與閃電俠都選擇對外守密，但向聯盟成員公開真實身分。維克多說鋼骨的獨特外型，讓他在人群中幾乎藏無可藏，既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行動基地與瞭望塔，加上父親又替正義聯盟運行科研計畫，隱藏顯得毫無必要。巴里只是很老實的說他不希望讓成員聯盟覺得自己不負責任，但是他需要出席率。閃電俠可以拯救世界，但他也需要拯救自己的學業。向成員聯盟公開學生身分，是為了獲得遲到早退的允許。

亞瑟倒是對此持不同意見，他說：「我覺得巴里向我們公開身分，不只是為了遲到早退。更是為了食物。他在用學生的身分討好賣乖。學生窮，學生肚子餓，學生需要帶走瞭望塔的儲備糧。」

布魯斯不在意瞭望塔的儲備糧，布魯斯只在意超人選擇了身分徹底保密。雖然蝙蝠俠同樣選擇了身分保密，但是大家都知道，蝙蝠俠是人類。人類有家庭有愛人有朋友，有超級英雄之外的生活需要掛心，需要守護。

無所畏懼，便無需隱藏。身為一個擁有絕對武力的外星人，到底有什麼需要畏懼？為何選擇徹底隱藏真實身分？

布魯斯想著的東西是刑訊，是勸誘，是秘密的洩漏。沒想到每次的共同值班時間，都被超人當作了下午茶休閒時段。紅茶，咖啡，小甜餅搭配煩惱傾吐的心理治療對談。

「蝙蝠俠很懂得怎麼處理旁人的煩惱呢！」超人曾經用著歡快的語調對聯盟成員說。換來的是維克多與亞瑟的斜視。黛安娜充滿興味的挑眉，還有巴里嚇傻的表情。為此，布魯斯只能嘆息。這些人都不懂嗎？超人的煩惱，很可能就會是整個地球的煩惱！

未完待續

TBC

*歐美人唸孫子兵法的比例其實很高，尤其商業圈還流行過一段時間。我上面寫的是百戰不殆。因為〈謀攻〉篇中「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結論是：「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其實是一個習慣性的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