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的盛宴 Feast of the Immortal  CH5===

「所以你現在是一個獨立情報機構的後勤主任？」愛麗絲坐在金士曼的法國分部內，隨手摳摸著手臂上的測謊設備。「怎麼不去當外勤特務？妳知道的，看在體質的份上？」

「我當過外勤特務，二戰時期與早期的MI6年代都有。」梅林調整著測謊儀器的數值，然後輕打了一下愛麗絲的手，「別摳！」

「為什麼轉做內勤人員？」

「影像技術太發達了。早年遇險的時候，我們就一槍崩了自己的腦袋就好。現在崩了自己的腦袋，卻無法跟監控影像的內勤引導解釋為什麼屍體是直接消失，而不是癱死倒地。」

「我運氣比你好！我的組織創辦人就是不死者，我出外勤沒有這個問題。」愛麗絲很開心的說完這句話，側頭看著螢幕問：「這句話可以當測謊基準線嗎？還是我得說點其他的東西？」

「這台機器不是這樣運作的。」梅林也不詳加解釋，只是拿起他的電子文件夾，靜靜站到一旁。此時房門打開，哈利走入房內，主動問好「伊登小姐您好，初次見面。我是金士曼的主事人，亞瑟。」

「亞瑟？梅林？所以這是某種圓桌武士的角色扮演嗎？」

哈利淺淺一笑。「只是代號而已。」

「有點蠢。」愛麗絲嘟著嘴，不客氣的評價。

「總比酒類的名字好。」單向玻璃後方，旁觀訊問的伊格西嘟囔一句。立刻被龍舌蘭一掌拍在腦門上。

「嘿！」伊格西憤怒的叫了一聲。卻是惹來蘿西給他們倆一人一拳。「我沒有當褓姆的興致，所以都給我閉嘴！」

「遵命，媽媽大人。」龍舌蘭補上這句，同時迅速把腳抽離原地，閃開蘿西猛力踩下的高跟鞋。

審訊室內倒是十分正經，愛麗絲正緩緩介紹不死者的組織架構。解釋她目前得到的情資。「不死者組織最高的領導人是古斯塔夫與傑克。他們兩個在極早的年代就彼此認識。彼此扶持至今，但是近幾年出現嚴重分歧。目前只是表面維持和平。」

「分歧始於傑克認為古斯塔夫太在意自己當年奮鬥而來的王位，動不動要強調自己是一個國度的開創者。每隔幾代都要花上許多力氣回歸瑞典皇室。早年傑克還願意為了王位出力，如今他認為這個時代有錢什麼都辦的到，爭取回歸反而大大浪費了不死者組織的能量。古斯塔夫則認為傑克是個不知感恩的賤人。」

「當年奮鬥而來的王位？國度的開創者？」嫻熟歷史的哈利迅速抓到重點，「古斯塔夫私底下的暱稱是艾瑞克。所以他是歷史上的勝利者艾瑞克？有史記載的第一位瑞典國王？」

愛麗絲側著頭，想了一下才說：「我個人認為他可能不是第一個瑞典國王。他只是確保自己被記載下來，並且沒有在歷史中亡佚。傑克喝醉的時候喜歡嚷嚷古斯塔夫根本不是第一個國王，他只是確保前面的國王沒有人記得。」

「瑞典歷史上有許多國王都叫艾瑞克……」哈利話說到一半，愛麗絲就搶先回答：「有些是他，有些不是。傑克說很好分辨，做的最差的那幾任艾瑞克就是他了！」

「你剛剛說范倫坦與黃金圈都是不死者的外圍組織？」

「古斯塔夫認為不死者才是地球真正的持有者，常人只是地球上的短期租客。這群短期租客致力於把地球搞髒搞臭搞爆炸，接著就雙眼一閉，扔下爛攤丟給不死者收拾。所以他希望殺掉大量的人類，留下少數的菁英與足量的奴隸。不只給地球修生養息的機會，更是確保不死者的生存品質。這跟范倫坦的環保恐怖主義不謀而合。所以他們很快的達成共識。」

「古斯塔夫希望大規模屠殺，傑克則希望將范倫坦發明的中樞神電磁波干擾技術做出較為精細的利用。他覺得達成長時間與大規模的神智控制，遠比把人類一次殺光有意義。」

「原本古斯塔夫佔上風，所以范倫坦在不死者的幫助之下進行計劃。范倫坦失敗了，古斯塔夫也因此在組織中失勢。現在是傑克占了上風，他希望拿著這個技術進行長時間的神智控制。逐步刪消人口，或做其他打算。」

哈利與梅林對看一眼，一個眼神間就交換了大量訊息。

梅林敲打起中控螢幕，調出各式各樣的資料。哈利則上前解開愛麗絲身上的束縛與測謊機器，以亞瑟的身分為測謊舉動告罪。同一時間梅林靠了過來，靠在哈利的身側，將電子文件夾上的資料與哈利共閱。期間兩人未曾交換一語，只是肩靠著肩，肘碰著肘。

親密無比的肢體語言，兩人卻都像是毫無所覺。伊格西站在一旁的觀察室，幾乎看呆了。所以當哈利對著同時朝單向玻璃點了點手指，示意其他的騎士集合，他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伊格西知道哈利與梅林有著長期合作造就的絕對和諧，只是他未曾從旁親見。他以為自己跟梅林就是外勤特務與軍需官之間的絕對典範。像是數算呼吸，就知道外勤特務是否隱忍傷痛。不必等話說完，就知道軍需官早在桌下備好另一把上膛的槍。

如今從旁看著兩人單憑一個眼神就能交換巨量的訊息……這當中心靈相通的程度還是讓伊格西忍不住胡思亂想。會不會？自己才是三人關係中需要退出的那一個？

因為各種時空因素造成的一團混亂，伊格西無可苛責的愛上了兩個人，也同時被兩個人愛著。如今三人齊聚，他站在兩人之間，尷尬的左右為難。兩個年長的戀人卻都是十足的紳士，沒有逼催，毫無爭執。只是默默的往後退開一步，給了伊格西絕對的思考餘裕。結果伊格西現在思考的事情是：『我是不是多餘的那個？』

「伊格西？走了！」蘿西的呼喚把伊格西拉回現實。他搖了搖頭，像是要甩開腦內那些胡思亂想。他告誡自己現在拯救世界比較重要。不管他們的特務人生多麼瘋狂，這畢竟不是「那種電影」。一邊胡亂風流一邊拯救世界的劇情只出現在「那種電影」裡。

伊格西深吸一口氣，走到會議室中，加入這場嚴肅的討論。有任何感情問題，他都可以等到拯救世界之後再說。

未完待續

TBC

*瑞典有史記載的第一個國王是征服者艾瑞克(Erik)。而瑞典歷史上有非常多國王都叫做艾瑞克。怎麼就沒人來寫個Erik的瑞典皇室AU？還是有人寫了我沒看過？

*還是依照慣例放一下好了：

https://goo.gl/forms/Rb7dQgMy4XSbxDqx2  印量調查，但感染場可能窗本……不管怎樣有興趣的朋友們就先填吧！無論如何下一場可以出……

當然前提還是希望不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