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同道中人，看標題看不懂的那一瞬間，我勸你快點走！走啊！===

===梅哈蛋，三人混雜關係，偏向ALL 蛋===

===還沒看過電影第二集的不要看，有劇透===

 

===不死者的盛宴 Feast of the Immortal  CH1~CH3===

 

===不死者的盛宴 Feast of the Immortal  CH4===

 

原本以為梅林的回歸至少會帶來一些驚愕，或者混雜著噁心與探究的目光。沒有想到，迎接梅林的只有許多的擁抱，大量的馬克杯，還有多到足以掩埋辦公桌的蘇格蘭威士忌與高品質咖啡豆。後勤組甚至在梅林的休息室弄出了一台疑似使用航太科技的咖啡機，以指紋辨認啟動，供梅林專享。

 

「我以為大家至少該有些……疑問？」梅林看著這些「歡迎復活」禮物，還沒來的及高興就先對著一群特務跟一群後勤說教。死而復生就光顧著高興了？沒有人想著要做進一步的探究或者測試嗎？他沒有教出這種不合格的學生啊！

 

面對說教，大夥的反應只是更加興奮，梅林甚至看到一些拉炮與紙花，還有人說著什麼賠錢，什麼賭盤比數。

 

在一陣騷動紛亂後，梅林從他自己的派對上遁走。在熟悉的走道中左拐右繞，進入後勤組待命時的睡房。雖說是後勤組的睡房，實際上早就是梅林一個人獨享的天地。指紋比對，靜脈，虹膜三重比對後，房門自動開啟。

 

「你們，是不是太傻了？」面對絲毫未改的安全設定，梅林的第一反應就是對著房內的哈利嘆息。梅林並不訝異於哈利出現在此，身為「亞瑟」理所當然擁有每一個角落的權限。

 

「你們留著一個死人的安全權限做什麼？」

 

「後勤組的決定，我沒有干涉的必要。」哈利舉著酒杯，讓琥珀色的酒液映著壁爐裡跳竄的火焰，透射出了詭秘的光影，在哈利那張過分俊美的臉上明明滅滅。「方便給我一杯咖啡嗎？等下要談正事，不適合再喝酒。」哈利指了指邊角桌上那台十分惹眼的咖啡機。現代流線造型與周遭維多利亞時期的典雅裝潢一點都搭配不上。

 

梅林幾乎要為此發笑，「後勤組在搞什麼？亞瑟有安全門的權限，卻打不開一台咖啡機？」

 

「我覺得後勤組的人很了解你……梅林向來不喜歡有人碰他的東西。所以我也不會去碰梅林的東西。」

 

哈利毫無舖墊的進入正題，幾乎讓梅林嚇了一跳。只能直覺反應的回答：「伊格西不是個東西。」

 

「抱歉，我用詞不當。但我想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哈利坐在位子，略為躬身頷首來表示歉意，「你離開的日子裡，我跟伊格西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覺得我需要知會你這件事情。」

 

無懈可擊的紳士風度，體貼到了引人憤怒的程度。但是梅林沒有對著哈利生氣，他對自己生氣，「我原本不會回來。現在，我回來的太早了。」

 

梅林心知，只要自己的回歸晚個一年半載，哈利肯定會跟伊格西滾到床上。帶著一種「感謝老天，終於做了」的感概，操的像是對發情的兔子。

 

如果要賭，梅林會把籌碼壓在伊格西身上。他能想像帶著原始野性與生命力的年輕騎士，一把揪住哈利的領子，用狠咬的方式怒氣沖沖的親下。

 

一吻定情，不過是唇舌交纏間，多了一點血。

 

或許伊格西會直接動手，以關節技壓制年長的王者，然後用空出的那隻手拉扯哈利的絲綢領帶，以最快的方式扯開他的溫莎結，然後吸吮他美麗的鎖骨。

 

不，不對。伊格西不會知道哈利喜歡鎖骨上的親吻。又或許他知道？伊格西畢竟是個優秀的特務。

 

梅林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伊格西的色誘任務教育，其實是在自己手上完成的……雖然率先越線的人是伊格西，但終究是梅林拋卻了導師該有的理智，在教育上用了太多不必要的身體力行。

 

可是伊格西跟他都樂在其中，甚至太過享受，放任性愛變成了床笫間的繾綣依戀。

 

繾綣、依戀。

 

滄桑大叔會因過分粉紅而感到不好出口的字眼，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梅林的生活裡。

 

梅林嘆了一口氣，把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動手泡了一杯濃濃的咖啡給哈利，裝在威基伍德的濃縮咖啡杯當中。總部內就是這樣，無所不在的骨瓷杯。梅林甚至懷疑備品室內可以找出俄國凱薩琳大帝的訂單，那全套九百五十二件的青蛙宮殿餐瓷。

 

梅林自己則撇開了骨瓷杯不用，拿起了標準的後勤人員馬克杯。超大份量的清醒，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東西。他灌下了第一杯咖啡才開口跟哈利道歉：「我很抱歉。抱歉我在錯誤的時間回來。如果再晚一點，你跟伊格西就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不，我很慶幸你現在回來了。」哈利用平和的嗓音回應。實事求是的口吻中幾乎聽不出心痛。「不只是面對古斯塔夫的任務需要你。如果你晚一點回來，我跟伊格西……」哈利比了一個手勢，巧妙代換了露骨詞語。「伊格西只會更痛苦。因為他是個不想讓任何人傷心的好孩子。我知道他曾經喜歡過我，但這一切都是時差問題。」

 

時差，多麼巧妙的形容詞。哈利幾乎要為自己的完美措辭鼓掌。他跟伊格西之間所有的擦身而過，不正是時差問題？

 

故事的最初，伊格西用近乎無知的純粹仰慕來愛著哈利。哈利卻礙於師長的身分不敢更進一步。然後，范倫坦對準腦門的一槍，失憶的時光。

 

等到再度相見，伊格西身邊有了公主。哈利因此在出任務的飛機上對伊格西說盡所有的違心之論。謊稱自己從未愛過，說自己臨死之前想不起任何一個面孔。然後陪著伊格西走入禮堂，看著他一身挺拔禮裝，自己卻無緣成為新郎。

 

而後公主離世，哈利安靜的守候著伊格西的悼念。哈利是紳士，他打算給予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讓伊格西想清楚，也讓自己想清楚。結果，就在Q的那些逼問之下，在哈利差不多下定決心之時，梅林回歸。每一次的時差都恰巧到幾乎如同上天的玩笑。哈利嘆了口氣，開口說：「我們三人團聚，到你踏上罌粟的地雷的時間實在太短。我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一些事情……。」

 

「伊格西怎麼會跟公主在一起？你跟伊格西，我懂，我理解。但伊格西怎麼會離開你跟公主在一起？」

 

洞悉人心，幾乎是哈利生俱來的能力，根本不需經過特務培訓。可是他看不懂伊格西明顯曾跟梅林在一起，又怎麼會轉投公主的懷抱？等到有時間開口詳談，偏偏梅林『已死』，再開口相詢就變得不合時宜，並非紳士之舉。

 

如今，哈利必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以亞瑟的身分問清楚「梅林」與「加拉哈德」間的關係。

 

梅林迅速回應：「特務間的性關係？可以。不過就是比性愛玩具多了一點體溫又少了幾顆電池。談戀愛？不恰當。可能的危害一條條詳列，大概能用螻蟻般的小字連續打印十幾張紙。」接著梅林用手作勢，在頭頂開了一槍，「況且我是不死之身。既然不是人類，就不配擁有人類的情感，人類的關係。」

 

「你認為公主是個適合的人選。」哈利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與氣。

 

「我把伊格西推開了，因為公主是個合適的人選。」梅林點了點頭，「我的預估也很準確，伊格西後來確實愛上了公主。不是嗎？他是個好孩子，沒有我們這些老特務的死糾結。他縱情愛戀，炙熱燃燒。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要他走，他也沒有苦苦哀求。甚至沒有恨，沒有尷尬的繼續做朋友。」

 

「可是現在的伊格西很苦惱。」哈利不太確定要怎麼形容現在的狀況。有些話哈利不想說的太明白，反正他相信梅林聽得懂。

 

哈利活著，梅林也活著。

 

現在的伊格西就像是傻在了禮物台前的小孩。兩包大禮，同時杵在了他眼前。偏偏按照情理，他只能選擇一個禮物。他望著兩個包裹，變成哪個都不敢摸，哪個都不願碰。

 

哈利說：「迷惘是特務最不該擁有的情緒。特務可以無情，可以多情，但絕對不能迷惘。就算是私人時間的迷惘也很可能有害於戰鬥時的判斷。」

 

「所以，我退出。」哈利一口將杯中的咖啡飲乾，姿態優雅但態度決絕。彷彿吞下毒藥，以身殉國的王。「我不讓伊格西左右為難，我也不想讓你左右為難。」

 

對於哈利的善意，梅林毫不領情。「你有想過這個舉動紳士到噁心嗎？況且你無權替伊格西做決定，他是個大人了。他可以自己做決定。」

 

「我這個決定是以『亞瑟』的角度所下。加拉哈德與梅林是否有著穩定的精神狀態，當然是亞瑟需要考量的事情。」哈利巧妙的閃避話題，優雅從容的一如他平時閃躲槍彈。

 

「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漂亮？你只是一個害怕被拒絕，害怕失敗的懦夫而已。嘴裡含著金湯匙，連屁股裡都插著根金湯匙的哈利˙哈特，頭銜長的不換氣說不完的上流貴族哈利˙哈特。最最菁英的特務，因而取得加拉哈德頭銜，坐上危險空座的哈利˙哈特。繼承了亞瑟王之位，高高在上的哈利˙哈特……只是不想輸而已。」洞察一切的魔法師梅林，說出了哈利自己都佯裝不知的事實。

 

「你寧願面對子彈，也不願意面對愛情。寧願胸膛上被人捅進一刀，也不願意承認你的心臟就這樣卑微而渺小放在一個男孩的腳下。要是他選擇不愛你，你該怎麼辦？伊格西，你的生命之光，你的慾念之火。你的罪惡，你的靈魂。」

梅林惡意的更改了名著蘿莉塔當中的文句，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彷彿毒蛇吐信，陣陣嘶鳴。

 

哈利第一次發現，原來含糊柔軟的蘇格蘭腔，也能夠把話說的冷冽如刀鋒

剛硬，這麼具有殺傷力

 

「你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嗎？」梅林開口說了一個幾乎禁忌的句子，提起了兩人心照不宣且共同遺忘的過去。「因為你是懦夫，我也是懦夫。你被那些規矩框架束縛，我被不死之身的秘密綑綁。」

 

「現在，你還要拿這些腐朽的懦夫思維束縛一個富有生命力的年輕靈魂？」梅林抬高了語調，充分表達他的不認可。「別這樣做。雖然所有的特務都有過分的掌控慾與不安全感，但這件事情，我們就放手交給命運。」

未完待續

TBC

*刊頭照片是Kingsman官方出的香水。延伸閱讀：[香氛][香水] Kingsman香水，金牌特務聯名款香水(菸草風格男香)

*wedgwood文章中寫威基伍德，實際上官方譯名是瑋緻活，但是我覺得這個譯名太中式我就無視了。1759年創立的英國牌子(不過現在賣掉了)。文章中提到的”青蛙”餐瓷是俄國凱薩琳大帝下的訂單，真的有九百多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