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尼街站，攻擊事件擴大。」「請前往堅尼街支援，攻擊事件一路往大橋的方向擴散。」布魯斯的聲音與瑪麗‧希爾的聲音一前一後在通訊中響起。

東尼問：「又有Alpha攻擊路人嗎？」

「是。」

聽到答案，東尼迅速下達指示，「隊長留下，等候醫療小組的隔離。布魯斯你留守，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大個子加入戰局。賈維斯，打開班納博士身邊所有濾淨系統，打開整棟大樓的系統，一級生化戒備。」東尼將面甲一關，迅速飛出車窗，沿隧道化為一道紅影。「鷹眼，我知道你可以繼續作戰，但是黑寡婦？」

「小娜可以！」通訊中居然是克林特代為回應，娜塔莎的頻道只傳來幾聲不明確的悶哼。

「娜塔莎？妳確定可以嗎？」東尼不放心的再問。

克林特的聲音再度代答：「她戴面罩了！現在全身包在隔離戰衣內，發話受阻。」

東尼大罵：「隔離戰衣就發話受阻？神盾局都給你們什麼爛配備？下一場開始裝備從我這邊領！還有，希爾探員，雖然你們的裝備很爛，但我誠心誠意的希望所有妳派出去的探員人人都有隔離戰衣，不然他們最好都是其他性種！我一直很想打神盾局Alpha的屁股，但我希望是情色一點的方式，絕對不是這種。」

瑪麗回應：「攻擊事件出現後我們立刻派出最精銳的地面部隊，因此中了敵人的圈套。第一批前往現場的探員確實正與穿上隔離衣的探員交戰中，但場面已受控制。最早派出探員的時候，我們還沒發現這是針對Alpha腦神經的攻擊。」瑪麗的解釋，立刻被東尼毫不留情的諷刺，「神盾局的腦子裡裝了什麼？昨天午餐的消化殘餘嗎？」

克林特則氣呼呼的說：「我以前就跟局裡說過無數次了！我們需要更多的Beta來執行第一線任務！」

瑪麗辯駁，「局裡早就有大量的Beta探員！」

克林特大叫：「Beta探員都不在快速反應部隊內！」

「克林特，你現在雖然是復仇者，但你原本就是反應部隊的一員！」

克林特的座標顯示他正在奔跑當中，通訊器內卻不見喘息，只有弓弦彈動與頗具怒氣的碎唸：「只有我一個有什麼屁用？我說過了！反應部隊需要更多的Beta！局裡一直以為我在玩沒人在意的Beta平權運動，才不是！我受夠了神盾考評只側重Alpha的體能與攻擊性，完全忽略將Beta置入隊伍有戰略意義！」

東尼的諷刺緊接而來，「肥啾得分！希爾探員慘敗！賈維斯！切入頻道好嗎？替我們的肥啾放一個拍手的罐頭音樂，音量調高一點！順便切進路邊的廣播系統，替我放一下登場音樂！」爆裂的搖滾鼓樂與各種罐頭笑聲立刻從瑪麗的通訊器內爆出，她大罵一聲，旋即掉線，似乎是拆了通訊器。

「東尼！禮貌一點！」史蒂夫的聲音從通訊內傳出。

「哇！羅傑斯叔叔要教訓我嗎？教訓我之前你最好來過我的受洗，來過我的三年級話劇發表會，不然就請你閉嘴！」

「你不可能受洗，霍華德不信教。」史蒂夫沒跟上羅傑斯叔叔的諷刺思路，完全是狀況外的回應。

「真的？冰凍七十年後這種小細節還在你的腦子裡？」

克林特插嘴，「鐵罐！專心！空中火力！小娜比了一個要殺掉你的手勢了！」

「羅曼諾夫老師，明明是羅傑斯先開始的！為什麼總是罰我！」東尼捏起嗓音，學著小孩子口吻，怪聲怪氣的抱怨，手上火力卻絲毫不停，連續幾個斥力砲，從空中把幾組人馬轟倒在地。砲響之後出現了摔落聲，叫罵聲還有更多更多的慘叫聲。

瑪麗的聲音再度出現，「嘿！史塔克！那些都是神盾探員！」

「嘿！希爾探員！只有百分之十的火力輸出，連暈倒都沒有他們才能慘叫。一點瘀青加兩根斷骨的小菜，別跟我說神盾的地面部隊吞不下！況且我已經對準沒有隔離戰衣的人開砲了！對了……賈維斯？隔離戰衣什麼材質？」

「史塔克！你可以直接問我！不要再讓賈維斯入侵我們的……」瑪麗話還沒說完，賈維斯已在公用頻道發言：「最外層成分不明，但檢驗報告符合美國醫療器材促進會第四級防護衣的標準。經衝擊滲透防水還有病毒滲漏測試。先生，需要我確認自來水管線與該地水壓嗎？」

「賈維斯，你最懂我了！」東尼一邊說，一邊又是幾個斥力砲擊發。

「優先確保平民安全。」史蒂夫的聲音切入頻道。雖然不在戰場，史蒂夫卻是密切關注戰況，完全忽視背景音中醫護人員要他放下螢幕的大呼小叫。「空拍顯示一般民眾已撤離至布隆街與弗利廣場，但還沒有進一步的生物掃描。」

「生物掃描顯示街區內已無其他性種。全員Alpha。」賈維斯的回報一出，東尼立刻雙手抬起，把整條街上的消防栓接連轟飛。水柱高高噴起，瞬間讓街頭下起一場人造雨。東尼收了雙手，立刻貼地飛行，伸手把戰陣中的娜塔莎與克林特一起拉至半空。

「黑寡婦！抓好！肥啾！電擊箭！」

「太好了！電昏一堆反應部隊的人！好像我在神盾內還不夠惹人厭一樣。」克林特一邊抱怨，一邊抽箭。雖遭攬腰飛行，瞄準射出的動作卻毫無滯礙。「颼颼颼」數箭連發，箭矢觸水，未穿隔離衣的人們立刻全數觸電，倒地抽搐，各個因電擊口吐白沫，撲騰痙攣。彷彿一大批遭殃的擱淺之魚，翻滾在地，「啪搭啪搭」的彈跳掙扎。

眼見大勢抵定，東尼才沒有心思去管倒了一地的神盾探員。他先找了一個天台把克林特與娜塔莎放下。接著就說：「賈維斯？什麼叫做『街區內已無其他性種。全員Alpha。』？你的東尼爸爸很傷心，難道爸爸不是Omega嗎？」

「先生，您是特別的。遠高於全員之外的存在。另外昆式戰機即將抵達先生您所在的座標，希爾探員希望您與巴頓探員，羅曼諾夫探員到艦橋上開會。」

東尼說：「我不記得我給你安裝過拍馬屁的模板，也沒有轉移話題的設定。」

「先生，我明辨是非，以事實說話。」賈維斯不卑不亢的回應。乾淨清冷的英倫腔在此時卻透出一些古怪的幽默。

東尼又說：「賈維斯，我還很在意另一件事情，不是說要幫我確認水壓？結果卻優先處理了隊長的疑問，率先掃描戰場？」

「賈維斯？那我呢？」克林特插話，充滿好奇的問：「東尼不算在『全員Alpha』當中，因為東尼是高於全員的存在。那我這個Beta算什麼？」

娜塔莎慵懶的嗓音傳來，「你當然是低於全員的存在，因為你是朝機器人邀寵的笨蛋。」拆下隔離面罩的娜塔莎，口吻如往常般魅惑迷離，卻是頭髮汗濕，臉色潮紅，罕見的神態狼狽。「完全不透氣，太噁心了。」娜塔莎伸手解開隔離戰衣，居然能在拉鍊響動間聽到朝外滴答的汗水聲，衣服墜地，也是水漬一地。「你們慢慢吵，但我想洗澡。昆式戰機沒有浴室所以我想上航母洗澡。」

娜塔莎朝隔離戰服踢了一腳，迅速登上昆式戰機。眼見娜塔莎登機，東尼跟克林特也懾於她的威勢，莫名的不敢拖延，只得隨娜塔莎的腳步一同登機，往天空航母的方向駛去。

未完待續

TBC

*整個世界觀跟架構終於慢慢出來了……(吐魂)

*美國醫療器材促進會(AAMI)對防護衣有規範，甚至包含接受到水壓衝擊的時候的滲透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