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39===

但飆速進行的事件沒有留給克拉克發楞的時間。他們最初欺騙總編預留版面的報導將探討「走私器官如何進入大都會的醫療市場」，他們可沒有告訴佩里文章將直指大都會最有權勢的商業集團正是器官黑市的操作者。

現在克拉克用一通電話把主編從會議上拉離，還叫上了星球日報的法務主管。幾個人就在電話線上進行多方會談。佩里聽著錄音檔看著幾張蝙蝠俠正傳來的佐證照片。忍不住髒話連連，像是咒罵雷克斯又像是咒罵他手下兩個明星記者到底給他找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法務主管則是不停喘大氣，像是隨時都要氣喘發作，不停強調用字請務必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控訴雷克斯集團，只能影射暗示。發稿之前一定要讓法務主管看過，不然法務部會先把這兩個明星員工一起告下去！法務主管異常激動，只差沒有越過螢幕揪住兩人的衣服領子大吼。

「蝙蝠俠還沒去找莎拉嗎？」克拉克看著一張張傳來的佐證照片，全副心思仍舊放在莎拉的安危上。露易絲只是看著佐證照片皺眉，大量的檢驗報告與配對數據，上面都打上了伯利恆之星的標記。但是沒有任何與雷克斯集團或他本人直接相關的證據。

「克拉克，你不需要為她的選擇負責。就算是超級英雄如蝙蝠俠，也沒有必要拯救不想被救的人吧？」

克拉克不發一語，只是暗暗咒罵自己從未銘記莎拉的心音，不然現在單憑他的超級聽力，多少能知道莎拉是否平安。克拉克心下嘆息，成長的歲月中他都專注在限縮自身能力，不讓一個噴嚏掀翻屋頂，不讓一次擁抱變成肋骨摧折的悲劇。用心避免自己的感官過載，不讓耳朵聽見操場上磅礡的心跳，避免看見十公里外的招牌字樣。

克拉克這才發現他從來沒有認真練習如何使用超能力救人，都在練習如何用能力跑步接球的同時不要撞殘場上球員。如果萬物皆有天命，他橫越太空，墜毀在這個地球上的目的，難道只為了在球場上衝鋒陷陣嗎？

克拉克告訴自己，就算他無法拯救世界，至少可以從保護朋友開始？此時，他仔細的聆聽露易絲的心跳呼吸，默數節拍，用心記憶。露易絲的心音優美輕快，但偶爾激揚莫名。像是柔美的樂章交給了一個擊鍵太用力的演奏者彈奏。他放任感官延展，逐漸蔓延。感知整個監控車內每一個電流交換的瞬間，測知灰塵落下的軌跡。多年的謹慎控制，讓感知擴張的瞬間不會失控如潰堤之水，而是逐漸淹漲的潮汐。克拉克開始去察覺街上每一個路燈的明暗，看見一條街上的車輛呼嘯。隔壁街區的一次急促呼吸。還有一些如祈禱般的喃喃自語：「莎拉……」

克拉克的意識猛然收束，他大喊一聲：「吉米！」音量之大，把露易絲嚇得差點掉下椅子。「你在亂叫什麼？」

克拉克沒有解釋，而是立刻打起吉米的手機。邊打邊說：「我們都忘記吉米了。他這麼關心莎拉，怎麼可能安分留守？既然布魯斯會準備另外一份竊錄追蹤裝置，吉米也可能準備另外一份啊！」果不其然，吉米的手機直接轉成語音信箱。露易絲聽到無人接聽的語音信箱，立刻接受了克拉克的推測。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天！大家當她聖誕樹嗎？什麼東西都往她身上掛！」露易絲立刻撥起布魯斯的電話，希望布魯斯能幫忙通知蝙蝠俠。

吉米隻身闖入移植中心企圖英雄救美，危險性可比陣前倒戈的莎拉高上百倍不止。他如果被蝙蝠俠當作罪犯狠揍一頓也就算了，頂多缺胳臂斷腿。要是被移植中心的人抓到？少掉的東西可能就變成心肝脾肺這類的內部組件。

此時布魯斯的電話同樣無人接聽。但克拉克與露易絲都沒有其他能夠聯絡蝙蝠俠管道。為此，兩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明擺著「怎麼辦？」的幾個大字。克拉克比露易絲更加擔憂著急，他不像露易絲是藉由狀態推測。他可是很確定聽見吉米的聲音就在河堤邊上！

「我進去先把吉米帶出來！」克拉克舔舔嘴，不是很有把握的說出這句。「這不是給你逞英雄的時候！這不是電影，你也沒有主角的不死光環！」露易絲立刻反對。

「我們看到過那些上傳的照片，用照片就可以拼出一個簡單的前進地圖。吉米不會知道前面的障礙已經被蝙蝠俠清除乾淨，他的小心謹慎會讓速度比我們慢上許多。我們可以很快地找到他，帶他出來。」克拉克嘴上說的有理，但其實異常心虛。他的刀槍不入，這輩子就在球場爆炸案失靈了一次。闖入移植中心時會不會失靈？克拉克一點把握都沒有。

露易絲沒有反對，反而從監控車的角落扯出滑雪面具、防彈衣、電擊槍，扔給克拉克，叫他穿戴妥當。

「露易絲，很危險，妳沒有必要去！」

「我當過三年的戰地記者，更危險的地方我都去過了。」露易絲率先跳下車，往移植中心的隱蔽入口奔去，完全不給克拉克拒絕的機會。在露易絲的印象裡，克拉克就是個不知奔逃的傻小子。她的盤算是兩人必須一起身入險境，如果克拉克要上演孤膽英雄的場面，露易絲至少可以拿自身安危阻止他奔向危險深淵。

打開移植中心的大門前，露易絲對克拉克嚴肅的說：「不准逞英雄，不要嘗試拯救所有人。找到吉米，我們就離開。」

未完待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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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一次出本之後才發現，囧>網路閱讀習慣一章大概在兩三千字上下就是大家習慣的極限了。但是出本排版一章如果是這個數目字？章節會切的很散。畢竟不同閱讀的平台會有不同的閱讀節奏。我現在嘗試著在長傳達陣後期慢慢開始改善這個問題。一樣是兩三千字切一個頁面，但是就不換章節了。我也要嘗試著習慣這樣的切換感。

*其實開始寫小說的時候就發現問題很多。網路沒有寫作的頁數限制。長傳達陣我內容裡面放進了太多為了建構AU世界感的閒話家常。結構不是追著事件走。將來長傳達陣如果有機會出本，肯定是要大修特修。光想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人生的體悟：出本這件事情，絕對不要相信人家說的：把稿子寫出來就好囉!就關天窗了喔~!

現在我可以很認真的說：窗有兩種，稿子寫完的窗，還有改稿校稿的窗。我當時還曾經好傻好天真的以為一個晚上拚一下就可以校稿完畢，結果校一個九萬字的稿校到兩眼發昏。過程中N次想要重寫。

#窗有兩種

#說寫完就好的都是在拐你產糧的

CWT45見面(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