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說過的話CH4=====

一早，半掩的窗簾讓陽光從間隙照進，黃太陽的能量灑落在克拉克的皮膚上，逐漸充盈他的每一個細胞。克拉克此時神清氣爽的起床，心情燦爛一如窗外的天氣。他走向窗邊，用力的拉開窗簾。對著床上那縮成一球人型被團，大喊：「早安！」

然後得到了一顆枕頭直襲鼻樑的回應。

布魯斯彷彿見光的吸血鬼，低聲咒罵著。一邊要克拉克拉上窗簾，一邊質疑克拉克為何還能順利的早起？克拉克回以一個臉頰微紅的燦笑，看上去不像羞赧，更像得意。布魯斯再咒罵了一句，翻過身去決心睡死不理。

「我……我去上班了。這公寓得用鑰匙才能鎖門，備用鑰匙在公寓走廊的花盆下，你走的時候幫我鎖門，鑰匙放回原處就好。」克拉克站在床邊，低聲叮囑著，同時分心想著：自己能不能在出門前，偷一個早安吻？

「鑰匙，花盆，鎖門。聽到了。」布魯斯的聲音從被窩中悶悶傳來。

「鑰匙放回原處。」克拉克補充叮嚀最後一個動作。沒想到布魯斯的回應是：「我不會放回原處。鑰匙我就拿走了。」

克拉克還傻了幾秒才意會過來這句話的意思，他的反應是掀了被窩，抱著布魯斯一陣猛親。布魯斯半點也不領情，推著克拉克的臉大喊：「怎麼都是口水！你是狗嗎？下去！你給我下去！」最後是逼近遲到邊緣，克拉克才肯離開公寓。整個上午，克拉克都掛著過分燦爛的傻笑，心不在焉的打著稿子。心裡感嘆著：不愧是蝙蝠俠啊！蝙蝠俠給的建議真的很有用。沒有想到這次約會可以這麼成功！布魯斯居然還拿走了鑰匙。

可是克拉克又很擔心，目前的進展是不是跳掉了幾個步驟呢？拿走鑰匙好像直接發展到近似同居的狀態？可是他們還沒上過床？」

想到這邊，克拉克又一次的面紅過耳。在性事上他並沒有什麼經驗，加上顧忌自己的超凡力量，直到最後也不敢貿進。最後兩人就是口手並用，各種磨蹭的折騰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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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真正的發生關係？克拉克實在有點害怕。超人跟普通人？真的不會出事嗎？戀愛問題還可以求助聯盟顧問，更進一步的煩惱也能跟蝙蝠俠商量嗎？克拉克光是想著超人跟蝙蝠俠在瞭望塔上討論：「怎麼在不傷害人類的狀況下進行一場床上衝撞」就覺得這畫面不行，不對，有問題。

還是跟蝙蝠俠借個道具來用？克拉克知道蝙蝠俠手上一定有可以削弱超人力量的裝備。畢竟那是永遠有所準備的蝙蝠俠。可是克拉克想到如果蝙蝠俠問起道具的用途？好吧，還是不行。

克拉克還在胡思亂想，露易絲卻突然把他從座位上叉起，直接拖到了僻靜無人的角落。克拉克不及發問，手機螢幕已經塞到他的眼前。露易絲激動的說：「你跟布魯斯曝光了！TMZ剛剛播了突發特集。你！現在就立刻離開辦公室。躲起來，我去幫你跟佩里請假。」

「不用吧？這段影片就只是兩個人走進公寓大樓，沒牽手沒幹嘛……」

「不！你看完這個影片！重點是TMZ剛剛堵到一早從你公寓出來的布魯斯。你看看布魯斯回答了什麼……」露易絲把手機的音量調到最大，克拉克看見影片中布魯斯一反平常慵懶到厭世的語調，直面鏡頭，客氣有禮的對記者說：「我跟克拉克？他並不是公眾人物，希望各位媒體朋友給我們一點空間。未來有好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哇喔！」克拉克發出了自己也不太確定是什麼驚嘆詞的聲音。

「你看懂事情的嚴重性了嗎？布魯斯‧韋恩不是沒有跟男人疑似約會過，但是他以前怎麼講自己的女伴男伴？」露易絲清了清喉嚨，模仿起布魯西寶貝睡不睡，要醒不醒的聲音。「喔？艾咪啊？她真的是一個很棒的芭蕾舞者不是嗎？羅恩？我認識好幾個羅恩，您說哪一位呢？布莉琪？不記得。」

露易絲十分嚴肅的說：「他這樣等於在全世界的媒體面前承認你很特別。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開口維護，客客氣氣對記者說：『請給我們一點空間。』更不可能說『有好消息通知大家』」露易絲焦躁的抓著頭髮，「你們兩個聊過公開戀情的話題嗎？我知道你們不是靈魂伴侶，但是八卦媒體還不知道。你們考慮過怎麼處理嗎？可惜你們不是靈魂伴侶。如果是，輿論馬上會對你們變得相當友善……」

「我不在意媒體對我友善不友善。我想他也不在意。」克拉克打斷露易絲的話，以嚴正的態度表明自身立場。「我們不需要是靈魂伴侶來獲得認可，實際上，這本來就不需要無關者的認可。」

「我太膚淺了。」露易絲立刻道歉，同時湊上前去，用力的擁抱了克拉克一下。「小鎮男孩，你超讚！」此時，克拉克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布魯斯。露易絲一邊催促克拉克快接電話，同時嘟囔著自己先去幫克拉克請假，要他快點下班逃亡。

電話中，布魯斯的語調有點急促。「我請阿福開車去接你，先到記者拍不到的地方躲一下？我很抱歉，說那些話之前應該先經過商量。我早上有點……該說是得意忘形還是放鬆過度？不過被記者攔下的時候，我是真的認為直接回應會比閃閃躲躲更恰當。」

「沒事的，記者還沒殺過來。」克拉克看了看天窗的大小，自覺可以扯了衣服往外一跳，悄悄飛行逃離。「別擔心，就連這棟樓的記者也還沒抓到我。」

布魯斯聽見克拉克還能有說有笑，在電話那頭輕輕的笑了，似乎釋然一些。「你沒有罵我，你的母親也不罵我。這讓我的罪惡感更深了。」

「啊？你打給我媽了？」

「我先把你母親安置在記者騷擾不到的地方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現在才打給你？」布魯斯停了一下，「你母親對我很友善，也很高興我打了電話給她。她還邀請我感恩節或者聖誕節去堪薩斯玩。不過她對你有點意見，說你談戀愛不跟媽媽說一聲……」克拉克為此發出一聲模糊的哀叫，知道回堪薩斯的時候肯定有一陣叨唸等著自己。

「總之，我暫時走不開。我發一個地址給你，阿福會開車在那邊等你？就別回自己公寓了，我安排你去沒有記者的地方躲一下。」

聽到這邊，克拉克一瞬間頓住。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布魯斯說自己有辦法躲開記者，可是他害怕跟阿福見面？一個恍神，電話已經掛了，地址從訊息中跳出。克拉克心裡的卻是：完了完了，要跟阿福面對面了！

克拉克的擔心不是毫無來由。八卦報導之前，他們就是一對關係剛起步的戀人。布魯斯的一番宣言，把兩人的進度一下子拉到結婚在即的模樣。這樣阿福會怎麼想？克拉克很清楚，阿福跟布魯斯名義上是雇傭關係，實際上更接近父與子。現在，阿福會怎麼想？會不會怪布魯斯太衝動？或者怪克拉克都不攔阻一二？

等下跟阿福同車要說什麼？你家少爺就交給我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克拉克搖搖頭，他覺得這畫面不行，不對，有問題。

未完待續

TBC

*本來是要寫傻白甜，為什麼越寫越搞笑呢？不過傻白甜的搞笑好像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