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一坐上禮車，就聽到布魯斯的道歉。「不好意思，如果今天我們想見面談談，只有這樣的場合。」

克拉克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沒關係，我知道你很忙。我算是預約之外的行程。」

「你永遠可以在我的行程表上插隊……我想給你插隊的權力。」布魯斯隨口就是一句情話。不過這句話，布魯斯說的並不瀟灑，不安的情緒反而更多更明顯。克拉克聽出布魯斯嗓音中隱含的恐懼。彷彿一顆心，正行於懸崖深谷的鋼索上，搖搖欲墜。

「布魯斯，我不想讓任何人受傷，我也不希望傷害你的靈魂伴侶」克拉克才一開口，立刻發現布魯斯刷白的臉色。他急忙伸手抓握對方，十指緊扣，掌心相對。一手碰觸的是布魯斯帶著瘢痕傷繭皮膚，另一手則摸到了名品手套細潤滑膩的皮革。

皮革的觸感，提醒了克拉克靈魂印記的存在。讓柔軟的皮革，摸上去也彷彿針刺，恍若刀割。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克拉克告訴自己：「我是鋼鐵之軀，我不會流血，不會受傷。」

克拉克清了清喉嚨，嚴肅的說：「我不想傷害你的靈魂伴侶，可是我也不想對我自己的心情說謊，我也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們交往吧！在你的靈魂伴侶出現之前，我會好好……」克拉克話還沒說完，就被布魯斯無情的打斷。

「等等，克拉克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的靈魂伴侶出現，你就要把我讓出去？那你的靈魂伴侶出現怎麼辦？你就打算立刻拋下這段關係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克拉克覺得自己怎會如此拙於口舌？拿過一次普立茲獎提名的人，居然連話都說不好。「我是個重承諾的人！只要我們還在交往，就算我的靈魂伴侶出現，我也會裝作沒看到！好吧，或許不會裝做沒看到而是去跟那人道歉，說：『很抱歉，可我現在愛的人不是你。』這件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只是如果布魯斯你的對象出現……我不知道我要怎麼跟那個人爭。我不是一個擅長爭執的人。」

「至少為我打上一架？」聽到克拉克那一番剖白，布魯斯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

克拉克嚅嚅說著：「不能打架啊！打傷人怎麼辦？」

「喔？小記者，你對自己的體格很有信心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動用暴力……」克拉克話還沒說完，領帶就被猛力一扯。布魯斯突然惡狠狠的說：「好了，別說了。閉嘴！吻我！不然我要動用暴力了！」

克拉克是個不喜歡動用暴力的人，所以他乖順的依言而行。雖然事後布魯斯還是指責克拉克動用暴力。好吧，瘀青確實多了一點……可他怎會知道人類的皮膚如此不耐親吻？

未完待續

TBC

*這個應該算上一章的小尾巴，不過今天才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