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亂與清醒的微妙平衡間，布魯斯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瘋了？怎會以不設防的姿態獻出自己光裸的身軀，並且心甘情願的屈膝下跪。他跟克拉克說了，這是一個關於控制的遊戲。他沒有對克拉克承認，這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控制的遊戲。

交出控制。

花花公子的面具是一種操弄，暗夜義警的生活更是全面的精密控制。布魯斯活在時刻謹慎，永遠警醒的生活之中，早已不記得放鬆或慵懶是怎樣的感覺。直到他與克拉克相遇，在他們幾欲窒息的深吻與極端下流的磨蹭之中，他罕見的放棄控制，完全不去搶取主動權。

那一個微妙的瞬間，布魯斯居然感受到安全，感受到完整。他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一件他不願承認的事：天底下或許真的有人不會傷害你。

對此，克拉克的語氣裡滿是猶豫，「布魯斯，你確定嗎？」不確定的飄忽嗓音與皮帶釦的金屬響動，一起迴響在安靜的房間中。布魯斯卻覺得自己更硬了，硬的抽痛。

「這是我最後一次在跪倒時下令。」布魯斯舔了舔嘴唇，在慾望撩燒中嘶啞開口。「克拉克，從現在開始你要學習。學習當一個主人。不僅是你自身力氣的主人，更是我的主人，這場歡愉遊戲的掌控者。你要聆聽我，感受我。控制我的疼痛，讓腦內啡與腎上腺素比肉體的撕裂再多一點點。」

「你是這場控制遊戲的主人，卻也是整段關係的奴僕。你的鞭打，是為了我的勃起。你的狠操，是為了我的高潮。」布魯斯軟下腰，將讓腰臀的弧線顯得更加明顯，拉扯出一個恭順而邀請的姿勢。

「來吧，主人，讓我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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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壓著被操昏過去的布魯斯，舔吻著他汗濕的背脊與身上的紅腫，像是膜拜又像是贖罪，每個吻都如此虔誠，只有身墜愛河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憐惜疼愛。吻與吻之間，布魯斯聽到克拉克的喃喃自語：「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們應該是註定的……我們怎麼可以不是註定的？」

布魯斯突然覺得想哭。

雖然事實明白的鏤刻於肌膚之上，可是，他們怎能不是靈魂伴侶？如果不是靈魂伴侶，為什麼能連最簡單的一個碰觸，都能感到溫暖舒心。如果不是靈魂伴侶，為什麼兩人身體能夠如此契合。每一下的頂弄，都彷彿一起呼吸，一起心震。

布魯斯懶懶的翻過身，在臀部傷處蹭到地板時「嘶」了一聲。讓眼神對上克拉克眼底的藍天與汪洋。四目相交，布魯斯在此時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脆弱與安全。

交出控制，放棄引領。卻還是有人可以保護自己的神祕安心感。他充斥恐懼的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無與倫比的安適。就算全身赤裸，毫不設防。就算對方握有武器，氣息危險一如出鞘利刃。依然是安全的。

有人愛你，你不必再憂心恐懼或者化身恐懼。有人愛你，因此你永遠不會墮入黑暗。你如此安全，因為他的愛而安全。

「克拉克，我在身上刺青好不好？就刺下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布魯斯開口，差一點認不出自己的聲音。叫太多了，嗓音變得沙啞破碎。「不管命運怎麼說，我們就是彼此的靈魂伴侶。」聽到這句話，克拉克眼淚瞬間湧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落在布魯斯的臉上。「可是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很蠢。是自我介紹跟關於基金會的事情……」

「難道你第一句話就想說『我愛你』？」布魯斯笑著回應，一呼一吸間還有些微喘。

克拉克拉起布魯斯的手，吻在他手套未脫的無名指上。隔著一層皮革，深深吻著布魯斯的靈魂印記。「我每一天，第一句話都跟你說『我愛你』，好不好？」

「好。」布魯斯支起身體，送上一個承諾性的吻。「『我愛你』，很好。」

未完待續

TBC

*說了要寫傻白甜，結果變成了這種模樣……居然走了這種路線(抹臉)。以後還是不要先說自己想寫什麼好了，假的，都是假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