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好快。」登上飛機後，黛安娜第一句話就是讚美布魯斯的速度。相交經年，黛安娜還是時常要提醒自己布魯斯並非身負異能，無法高速飛行也不能未卜先知，只是聰明到了極致又精心準備到了偏執。布魯斯沒有回應讚美，只是抬了抬手，指了座位上的兩套衣物，明顯就是給黛安娜與史蒂夫換洗之用。

「飛彈的事情有了大致的消息。」布魯斯直接進入正題，黛安娜一邊聽著事件資料，一邊套上了給她的換洗衣物。接著從寬大的棉麻罩袍中，一件一件的將濕衣服往外扯。黛安娜衣服換得很自在，一件濕淋淋的滴水內衣就拎在了手上，史蒂夫卻急忙拿了自己的衣服，躲往機上的狹小廁所。

布魯斯皺眉，「這種傷眼的尷尬畫面，我還要看多久？」

「你的傷眼畫面我還看得少了嗎？」黛安娜連語調都沒有拉高半分，一句話就堵死布魯斯的嘴。

布魯斯先嘖了一聲，這才開始解釋他在這短短時間內找到的資料。雖然飛彈所謂何來還沒有明確答案，但是飛彈的發射地點已確認是一名醫藥大亨的產業。布魯斯指著螢幕上的相片說：「維克多˙山塔努。橫跨醫藥領域與機械革新的超級天才。印英混血的富商後代，站在家族財富的基礎上將家族企業推向另一個全新境界。精明，幹練，七十歲了還是銳意進取，比二十幾歲的年輕企業家更有衝勁。」

「以他的精明程度，不可能對自己私人產業上的飛彈基地一無所知。我們要調查，就從他開始調查。」

布魯斯偏過頭，問了黛安娜：「戰神有辦法起死回生嗎？」黛安娜搖了搖頭。布魯斯說：「如果阿瑞斯有辦法起死回生，我們就能確定維克多跟戰神的協議與他的雙胞胎姊姊有關。維克多與他的雙胞胎姊姊維蘿妮卡的關係非常緊密，幾年前姊姊重病後，維克多就陪姊姊搬到鄉下靜養，幾乎沒有出現在公眾視野。姊姊過世後，他才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而他近日會公開出席的活動也多半與姊姊有關。成立以姊姊為名的慈善基金會，蓋紀念醫院等等。」

黛安娜說：「阿瑞斯無法給予壽命，無法起死回生。但是維克多的追求會不會是政治方面？我模糊的記得維克多似乎跟政界的關係很好？涉入很深？」

布魯斯點頭認同：「確實，維克多年紀不輕，卻仍在社會運動上孜孜不倦。許多人認為他始終有意政途，渴望競選。只是他是來美國唸書工作後才入的美國籍，加上於印度混血的身分，自知難以勝選，所以未曾參選。只是……」布魯斯停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些什麼，好一會之後才繼續說：「只是我印象中的維克多不是狂人性格，不像發動戰爭的瘋子。」

實際上，布魯斯十分欣賞維克多這個商場前輩。外界普遍認為維克多性太過優柔寡斷，因為他鮮少即刻承諾，很多決策都無法當下決斷。後來布魯斯卻意外發現維克多反覆斟酌的重點往往是企業的社會責任，兩人曾一度深談，時間雖短，卻留給布魯斯極為正面的印象。在沒有鎂光燈的角落，會說出：「企業越大，決策者一舉一動影響的人就越多，自己身上的責任也就越重……」這般人物，真會隨戰神的狂怒起舞？

布魯斯嘴上雖說不相信維克多會發動戰爭，操作鍵盤的手卻從未停下。馬上以韋恩集團總裁的身分擬定了簡單的公益活動邀請。並與黛安娜商議要怎麼在公益活動上植入竊聽器或者套出更多的話。

「我覺得，不用花精神辦公益活動來接近維克多。」換好衣服的史帝夫重現身在機艙內，略顯不安的拉扯著他一身裝扮。明明合身的衣服，卻是怎麼穿都不太對。為什麼布魯斯給黛安娜準備的衣服如此時尚，留給他的衣服卻是充滿了時代感？雖然是新衣服，但那些套頭針織衫與翻領毛外套的設計……怎麼看都覺得復古過了頭，簡直是上個時代的風格。

黛安娜看了史蒂夫那一身裝扮，忍不住看向布魯斯，神態介於無奈與翻白眼之間的微妙地帶。布魯斯倒是一臉自在的說：「唯一合他身材的就那套衣服了。」這樣的說法完全不能解釋他為何事前弄了一戰時期的復古裝束。不過黛安娜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深究，只能把話題拉回維克多身上。

「布魯斯說維克多除了公益活動，鮮少現身。不辦公益活動，又要怎麼接近他？」

史蒂夫聳了聳肩：「我的手機在跳機落海後已經不見了，不然我現在就可以打一通電話給維克多。一直以來，我都叫他叔叔，叫維蘿妮卡阿姨。就算在阿姨病最重的時刻，他們都還記得寄聖誕節禮物給我。」

未完待續

TBC

*後來跟朋友聊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我兩篇DCEU當中的文章放在同一個時空狀況下。

“指針前行”這篇的時間線會跟”長傳達陣”放在同一個時空設定下。兩篇文章可以分別獨立閱讀，但就當作是同一個平行時空內發生的故事吧！沒有看過長傳達陣的朋友，就請把這篇文章當作是BVS時間線後的故事。超人已死，尚未回歸狀態下的故事。

看過長傳達陣的朋友，請把這篇文章當作長傳的整體故事完結大約十年之後，超人一樣是在戰場中死去，但是布魯斯正在尋找讓超人回歸的方法。兩者差別不大，只是看過長傳達陣的人可能會在將來的文章中找到一些”內部笑話”的感覺。(我會盡力做到這點……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