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第一秒的驚嚇過去之後，克拉克立刻笑開：「太好了！你是蝙蝠俠！」

「有什麼好的？」

克拉克說：「你是蝙蝠俠，我是超人……」後半截話還沒說，就被布魯斯惡狠狠打斷：「你現在要說什麼？我們一人騙對方一次，扯平了嗎？」

克拉克一臉驚嚇：「難道不是嗎？」

布魯斯怒斥：「這種事情不是這樣算的！是，我是有隱藏的義警身分，但是你呢？你除了是個義警，你還是個外星人！」

克拉克像是突然被提醒了，臉色瞬間刷白，明明氪星人在地球享受著黃太陽的恩賜，每一個細胞都蘊含著無限力量。不會虛弱，更不懂疾病為何物。克拉克還是感覺天旋地轉，甚至噁心想吐。

克拉克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說著：「你剛剛依舊稱呼我為未知生物，你還說獵物為什麼要相信掠食者……明明知道了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你還是……」。

布魯斯皺著眉頭，心裡只想罵人。明明他剛剛講到未知生物與掠食者都是特指當次超人帶著氪石子彈來找蝙蝠俠之事。當時布魯斯心裡確實想著未知生物，確實對外星人毫無信任可言。克拉克卻硬要把兩件事情混為一談？

布魯斯說：「你現在是要吵架嗎？」

「很明顯我們也沒辦法溝通了，不是嗎？蝙蝠俠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跟外星人溝通，不是嗎？」克拉克臉上淚痕未乾，嘴邊卻是揚起尷尬的苦笑。

怎能不尷尬？是溝通還是吵架的爭論，一天前還是戀人間的調情。一天過後，就變成了譏諷與咆哮。

布魯斯還待說話，腳下卻是一陣晃蕩。第一秒兩人還以為是地震，但地震不會伴隨咆哮。來自遠方的獸吼聲，音量之大，卻彷彿噩夢在耳畔炸開。撕裂虛空同時撕開人們的耳膜。布魯斯反射性的蓋住耳朵，五感敏銳的克拉克卻差點被這聲怒吼放倒，身體摔在岩壁上，砸出一個大坑。

獸吼聲停下的瞬間，所有洞窟內的警報器全數響起，在尖銳鳴響中，監視畫面中的大都會一區接著一區的斷電。光明消失，黑暗接管一切。

「少爺，肯特先生。很抱歉打斷兩位重要的溝通時刻。」阿福的嗓音從音響內傳出。口吻雖然優雅溫厚，布魯斯卻很確定阿福在「溝通」一詞上用了不必要的重音。「目前偵測到大都會全面斷電，百分之七十的高譚電力同樣莫名的往大都會舊球場衝去。不，百分之百的高譚電力。」

從四面八方湧流而來的電力居然有形有光影，帶著雷鳴震響，匯聚成一條天空中的奔流電河，往大都會暴衝而去。

高譚在此時同樣陷入一片黑暗。平時燈火處處猶如地面星空的不夜城，如今從監視螢幕中看去，只能看見高樓建築在夜霧中的模糊輪廓。少數依然亮起的警示燈，映著傳統建築中的滴水獸。把城市弄得更加鬼氣森森。

蝙蝠信號在此時亮起，伴隨孤月高掛夜空。在一片漆黑的城市中簡直亮的讓人無法忽視，但是布魯斯只能忽視。因為大都會舊球場的中心散射出了驚人的血色電光，又是一聲駭人的咆哮從球場中心傳出。

克拉克不待吩咐，衝破天花板往大都會的方向飛去。布魯斯則大喊：「阿福！戰機！」

阿福迅速回應：「啟動中。預備機我以遙控方式作為護衛機。」阿福頓了一頓，「超人在線上嗎？」

克拉克回應：「是。」

「下次走門。」

克拉克笑了，在風鳴干擾中大聲回應：「抱歉！我會回去掃地！」同一時間，加速往球場飛去。

未完待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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