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與牠們的產地同人] [暗巷組] Guilty 有罪 (惡魔神父AU) CH1~CH2
===有罪CH2===
*家長組輕微暗示,不適請走避
紐特後來決定不再跟著葛雷夫跑。因為他實在沒辦法應對葛雷夫整他的招數。葛雷夫對紐特不打不罵,只是察覺他的跟蹤,就把他往牆上扔。築起靈界之壁,在屏障內幫他進行過分徹底的羽毛清潔。
水跟皂液?不過就是一彈指就能得到的小東西。葛雷夫會用冰涼的大水沖濕紐特的每根羽毛,讓紐特蔫蔫的,像是被大雨摧殘過的小麻雀。接著將滑潤的皂液送進他的羽毛裡,數百根惡魔的漆黑飛羽,如纖長的手指深埋入天使潔白絨羽中。仔細搓揉輾壓,攪打出輕盈綿密的泡沫,柔軟濕漉的包裹著紐特雙翼的每一吋。
葛雷夫動作匆容,熟悉的像是曾無數次埋入他的身體。緩慢而仔細的讓羽毛摩擦著,像是要把每根最細小的絨毛都徹底梳理開拓。聖潔之溫會燒灼葛雷夫的翅膀,但葛雷夫總是忍著。業火的溫度同時撩燒天使的皮膚。但天使有上主的庇佑,不因此感到痛楚。
對紐特來說,與葛雷夫的羽翼相交,彷彿雷雨中的夜間飛行。冷冽空氣夾風帶水的迎面撲來,讓飛行變得狼狽不堪卻格外神智清明。天火與電光在空氣中嘶鳴,細小的燒灼飛行時的羽尾。沒有疼痛,只是刺激。當羽尖劃過某個靠近肩胛骨的接縫處,隱密而總是被忽略清潔之處。紐特感到一陣酥麻順著羽尾直衝上腦,詭密而不可言喻的興奮,讓他幾乎驚喘出聲。
天使不該跟惡魔共享羽翼廝磨的親密。
可能有罪,可能有罪。
察覺這一點的紐特會全力掙扎,使勁脫逃。葛雷夫每次都讓放手讓紐特脫逃,帶著笑意,以紐特的倉皇失措為樂。葛雷夫遵循休戰合約,但他無須傷害行為就能讓紐特尷尬逃竄,之後遠遠望見葛雷夫就馬上繞路閃避。
無法觀察葛雷夫,紐特只能把目標轉向葛雷夫身邊的人類男性。
魁登斯,一個心地善良,精神宅邸有著無數白色大門的純真男孩。紐特甚至可以看見宅邸內蒼翠的藤蔓與盛放的鮮花,幾乎接近天使才能擁有的精神美景。身為惡魔卻仔細看顧著天使般的男孩?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內情吧?
因此,紐特認定魁登斯會是個突破點。他需要探知其中的故事,藉此更全面的抵抗責任區內的惡魔,更全面的執行上主交付的任務。
不過魁登斯並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男孩。他像是某種高度警戒的野生動物,一有風吹草動就蹦蹦跳跳的躲到掩蔽物後。很不巧的,他選擇的掩蔽物是葛雷夫。為此,紐特煩惱不已。紐特清楚知道怎麼對付奇幻物種。不管是塗上草料汁液,偽裝成為他們的一份子,或者準備一個柔軟的陷阱來捕捉牠們,馴養牠們,藉此帶奇幻生物到更好的地方去。但他對人類懂得太少。
「雅各啊!我該怎麼靠近一個很害羞的人呢?」紐特再度向自己的人類朋友諮詢。
「害羞的人?」
「每次看到我都會笑,只是不太願意說話。我每次想多聊幾句話,他總是跑的飛快。」
雅各直覺的說:「帶個蛋糕給她如何?沒有人不喜歡美味的蛋糕!」雅各說完才驚覺不對。等等!剛剛紐特說的是他還是她?
蛋糕一詞倒讓紐特突然醒了過來。對啊!混入不成,陷阱無用,還有誘餌這招啊!「雅各,你今天有做蛋糕嗎?賣一塊蛋糕給我吧?甜一點的那種。」進入過魁登斯的精神宅邸,紐特清楚知道男孩嗜甜。
「今天有做蛋糕!剛好有個老客人訂了!我就多做一個……」雅各走到櫥窗前,伸手繞過其間的擺飾。取出一個綴滿糖漬櫻桃的巧克力蛋糕。尺寸奇小,只比巴掌大一點。雅各店內的蛋糕通常都是這種尺寸,只為了壓低價格。
雅各的店舖不是坐落在紐約高級地段,就連中產階級的邊也搆不上。破落街區中,大家會花錢買結實抗飢的麵包,而非精巧可口的蛋糕。這裡買蛋糕的人少,就算要買,也會提前訂購。雅各卻會在訂單外,多做一兩個蛋糕擺在櫥窗內。他跟紐特提過。偶爾會有專買低價麵包的熟客,突然在路過櫥窗時停下。翻找錢包,捏著汗濕發皺的鈔票,用下定決心的態度,買下一個小巧的蛋糕。
這些人,會特別誠摯的請雅各替蛋糕盒打上漂亮的蝴蝶結,然後雙手捧著蛋糕離開。
雅各很喜歡問這些熟客買蛋糕的理由。為了生日,為了求婚,為了慶祝……或者不為了什麼。所以雅各相信,蛋糕對於貧民們來說是一個希望,一個生活美好的象徵。平日只能嚼著廉價麵包的生活,在咬下甜蜜鬆軟的蛋糕時,所有的庸碌灰暗都會散去,陽光照進。就算賺不到什麼錢,雅各總會在把蛋糕放入櫥窗的瞬間感到振奮,精神宅邸甚至因此飄散焦糖與糕點的芬芳。身處在隔壁的診所,紐特也能清楚嗅到這份喜悅。
「你覺得他會喜歡巧克力嗎?」雅各這次特別用了男性的指稱詞來試探。看著紐特雙眼放光的模樣,雅各還偷偷嘆氣。心想這問題可比什麼家長指定的強娶強嫁複雜多了。
紐特很高興的取走了這塊蛋糕,開心的說:「我想所有人都會喜歡你做的巧克力蛋糕!」
事實證明,甜蜜的「誘餌」是一個良好的誘捕方式。雅各的巧克力蛋糕開啟了紐特與魁登斯的話題,甚至製造了後續的見面機會。一段時間的相處,伴隨著蛋糕,甜甜圈,蘇打水的安撫。唱詩班男孩放下了戒備,開始陪著紐特照顧病人,包紮小動物。順帶與紐特談天說地。
紐特很快就發現魁登斯是個單純如幼犬的男孩,誰對他好,他就跟誰走。一次毆打中的維護,或者一個巧克力蛋糕,就是他生命中罕見的善意。只是魁登斯見過太多利用,太多食物背後包藏的禍心。讓他對於陌生人有著極高的戒備之意。魁登斯不輕易交付信任,一旦相信,又是毫無保留的掏心掏肺。
葛雷夫似乎對紐特的小動作毫不在意,只是偶爾在來接魁登斯時露出迷人卻詭異的笑容。笑的紐特心裡發寒。瑪莉盧倒是意見不少。三天兩頭的來到紐特的診所中,質疑紐特想要沾教堂的便宜,使用免費勞力。
這天,紐特終於不再試圖說理,而是直接掏錢把瑪莉盧打發走。
「你不喜歡瑪莉修女。」正在整理紗布的魁登斯,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而且不是因為她跟你要錢的關係。」
「瑪莉盧是個嚴苛的人。」紐特不願如旁人一般稱呼她為瑪莉修女。身為一個天使,實在不願承認精神宅邸勘比鬼屋的人是神職人員。「我也有參加過濟貧活動,記得嗎?我有注意到瑪莉盧不是很喜歡發送食物給『夜間工作』的女士。」紐特委婉的以夜間工作代稱了賣淫一詞。
「原來醫生你不討厭那些人嗎?」魁登斯的眼神中滿是喜悅與驚訝。在魁登斯的印象裡,高貴之人,鮮少在意底層人民的死活。就算診所坐落的位置不佳,醫生始終是一個相對受尊敬的職業。
「我為什麼要討厭她們?路加福音裡面上帝依然接受妓女的敬拜。神原諒了她所有的罪,讓她被神的國所接受。任何人都有機會接受神給予的救恩,洗淨一切的不義。」紐特雖然這樣說,心裡面卻冒出一個細小的聲音自問著:任何人都有機會接受神給予的救恩?天使有嗎?天使有犯錯的機會嗎?
「斯卡曼德先生……如果你不討厭她們,你願意替她們看病嗎?」
對於魁登斯提出的要求,紐特有點詫異。「我願意替這些夜間女士看病。可是我曾經注意到,濟貧活動中這些女士們願意領食物,卻很少有人主動靠近我的棚子接受診療。」
「她們不能公開承認自己有病,所以也不敢光明正大看醫生。有病的人沒有客人願意光顧,就不能賺錢……。」
聽到魁登斯的解釋,紐特忍不住暗罵自己真是對人世一無所知的菜鳥天使。他立刻起身,收拾行醫問診的道具,想要快點前去看診。沒想到卻是魁登斯制止了他。
「斯卡曼德先生,你不能這樣闖進去那些女士的住所,您會被打手們拖到暗巷毆打的!。不付錢的男人,不能靠近商品。」這句話,太殘忍又太真實,紐特一瞬間臉紅了起來。不是因為話語中的性意味,而是發現自己想的太少,行動太蠢。
魁登斯提出了一個建議:「您可以教我怎麼看病嗎?我可以去看她們生了什麼病,回來轉述給您聽。然後再帶藥去找她們。」
「保鑣們不會打你嗎?」
「以前他們不打我,因為我算個小孩。現在他們不打,因為保鑣知道,我不會對商品伸手。」魁登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在替自己的安危打包票。希望紐特不要替她擔心。紐特還是放心不下,嘴上隨意的敷衍著魁登斯。另一方面卻走入精神宅邸去探查他受傷的記憶。可怕的是,紐特看到許多瑪莉盧的責打,卻沒有發現紅燈區惡漢的拳頭。
真諷刺,修女責打他,紅燈區的兇神惡煞卻對魁登斯輕拿輕放。
紐特更不懂的事情在於,每次進入魁登斯的精神領域,都能感覺到他靈魂的熾白光燦,充滿天堂成員的潛質。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差了一點點。像是靈魂某個不可見的地方被敲去一角,染黑了一塊,因此與天堂擦身而過。
紐特想著:所以這是我此行的目的嗎?我讓魁登斯行天父的恩德,讓他治癒旁人,同時獲得治癒。藉由善行,修補靈魂中隱晦的汙濁。讓這個年輕人掙得自己的翅膀,重回天堂成員的陣列?
未完待續
TBC
*聖經裡面關於妓女變聖人故事其實不少。最有名的應該是抹大的瑪利亞。我這邊引的是路加7:36-50的另外一個故事。很有趣的事情是妓女這一詞相關的爭議其實很多,會有爭議說”女性罪人”是不是妓女的意思,或者指稱是職業謬誤。例如約書亞記裡面的喇合就有學者爭論說她可能不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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