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與牠們的產地同人] [暗巷組] Guilty 有罪 (惡魔神父AU) CH1~CH2

===有罪CH2===

*戰友組輕微暗示,不適請走避

紐特相信,上界的恩澤正眷顧著他的一切行動。診所剛開不久,他就認識了一個善心的麵包師傅,有著標準聖經名字的雅各。

 

紐特很快就知道,雅各總是將麵包分送給貧苦家庭,推說那是隔夜賣剩的麵包。事實上雅各的麵包十分美味且價格平實,總是剛出爐就被一掃而空。雅各只是偷偷另烤一爐的麵包,謊稱是隔夜麵包,減低收受者的心理負擔。

 

「你這樣有錢可以賺嗎?」紐特知道狀況之後忍不住開口詢問。回應給紐特的是一個爽朗的笑聲,還有美好的答案:「我有屋子可以擋風遮雨,有美味的食物可以享用。我甚至在做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工作!我已經很幸福了,我想我不需要更多的錢。」

 

雅各笑著把一爐「隔夜麵包」從烤箱裡面拿出。「醫生!你最近才來到這個街區,不然你要替我擔心更多事情了!兩個月前我還會低價提供麵包給教堂呢!」

 

「為什麼現在不提供了?」「嗯……有點難解釋。」雅各是個手巧但嘴不巧的人,突然發現自己開啟了一個無法在三言兩語之內說完的故事。紐特卻像是懂他的心思,立刻安撫他:「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說。我下午沒有約診,你不用擔心打擾到我的時間。」

 

「我以前賣給教堂的麵包不只是折扣價,我還會偷偷塞一些麵包給裡面的一個唱詩班男孩。我發現他會帶麵包給貧民窟跟紅燈區的孩子。但是最近來領麵包的都不是那個男孩,我就不多給麵包了。」雅各邊說邊嘆息:「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找誰抱怨,醫生你就多聽我說個兩句。以前老神父在的時候,這邊的教堂雖然出入的都不是什麼高等人,但是還挺照顧貧民。」

 

「後來老神父蒙主寵召,管事的那個瑪莉修女就太嚴苛了。我想在那個修女的眼裡,我們都上不了天堂。那個管事的修女……實在是……」雅各叨唸了幾句,像是想找一個不惡劣卻足以形容的詞句,卻怎樣都找不到,只能放棄闡述。「新神父來了,教區似乎是復興了不少。上教堂的人都變多了,很多高等人給了大筆捐獻。但是怎麼說呢……總覺得窮人的生活也沒有比較好過。」

 

「不過窮人的生活好像從來就沒有比較好過吧?」雅各似乎覺得自己批評神職人員批評的太多,羞赧的急忙補充。「醫生!我不是鼓吹你不要上教堂啊!這邊的教堂真的挺不錯的,新神父的佈道很迷人,唱詩班的歌聲更是……更是……唉,我想不到形容詞。大概天使的歌聲就是那樣的吧?」

 

「不過唱詩班領唱的男孩最近跟神父去外地了,你可能還要再等一兩週才有機會聽到天使的嗓音。」

 

此時,一個黑髮的纖瘦少年,推開麵包坊的門。哼著歌,走向櫃檯。他只用鼻腔輕哼著調子,就像是有鮮花與流水從音符中傾瀉。聲音的途經,都是盛放的春天。光是聽到這個曲調,都可以在空氣中聞到花的芬芳與水的濕意。

 

魁登斯禮貌的向站在櫃台前的紐特點了點頭,然後中斷了哼歌的聲音。開口向雅各說:「好久不見!我來跟你買麵包了。」雅各聞言,立刻開始抓取教堂平日食用的麵包,但魁登斯旋即制止了雅各的習慣動作,開始仔仔細細的解釋此次是大量且長期的訂購。因為神父幫貧民窟的孩子們找到了贊助,將來魁登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發麵包給貧苦孩子了!

 

魁登斯因為自己所講述的內容,不由自主的聲音歡快。說出來的話音,幾乎比唱出來的歌聲還要優美動聽。他朝雅各講了一大堆葛雷夫神父的好話,像是不找個人說上幾句,他內心的激動都要爆炸了!接著又稍微埋怨了瑪莉修女不願在紅燈區濟貧的事情。

 

講了小半天,魁登斯才驚覺剛剛櫃檯前還有一個陌生人。不該在陌生人面前講太多教會的私事啊!魁登斯轉頭,發現剛剛櫃檯前的陌生人早已站在門外,跟等在門外的葛雷夫神父攀談。

 

「雅各,那是誰啊?叫什麼名字啊?」

 

同一時間,葛雷夫向紐特問出同樣的問題。「你現在叫什麼名字?還是法蘭西斯科嗎?」

 

「紐特。紐特˙斯卡曼德。」

 

「怎麼是你來見我?忒休斯呢?」

 

「哥哥說他不再見你了。再見,便是末日戰時。」紐特是用嘆息的語調,說出這句話。天使應該無所畏懼,忒休斯卻決定讓自己的兄弟來轉達這句話。

 

「啊?末日時再相會嗎?那我只能祈禱末日快點來臨?」葛雷夫這句話不像諷刺,只像是單純期待朋友聚會的日子。末日,在葛雷夫口中說來也只像是一個普通的日期,下周六之類的單字。

 

「忒休斯讓你來對抗我?你有把握嗎?忒休斯捨得把你交給我折磨嗎?」紐特注意到,這句話就不再真誠。惡魔的諷刺,毒液一般的腐蝕酸臭,靈界的空氣都因此汙濁。「我是戰士,持刀持矛的殺戮者。你只是一個治療者,你要拿什麼對抗我?一束草藥嗎?」

 

「啊哈!是現代社會了,你要改拿手術刀跟針筒對我威嚇嗎?」葛雷夫的手朝空虛抓,一道凡人不可見的黑色荊棘出現在空氣中,吸食著四周的光和熱,瘋狂生長。割裂空間,逐漸逼近絞殺天使四周的神聖領域。

 

「我沒有作戰的打算。我馴牧主上的羔羊,你引領你的信徒前往地獄。」

 

聽到這句話,葛雷夫笑了,揮手撤去所有闇色荊棘:「割地自治?你放棄與我鬥爭了嗎?」

 

「我有我的行事作風。」

 

「臣服就是你的作風嗎?喔!我太想念忒休斯了!他至少會真刀真槍的跟我幹上一架。」

 

「或許這就是上主選擇讓我們見面的原因?我與我哥哥的做法不同。至於你跟忒休斯,末日再會了。」紐特面對年長惡魔,卻沒有半分退縮。語調平穩,甚至帶著光與熱的通透。不卑不亢的態度,似乎激怒了葛雷夫。他突然拋出一句:「末日再見就太可惜了……我只能將刀劍送入他的心臟,卻無法再度交錯彼此的翅膀。」

 

「我想念替他清潔羽翼的時光。」這句話,飽含著太多的懷念,這個重量,紐特差點無法承受。

 

天使只有人類的雙手,根本無法自行梳理幅寬巨大的翅膀。但天使的羽毛宛若手指,能隨意支使且觸覺明晰。梳理彼此的羽翼,是兩個天使之能擁有的最近距離。嬉戲、親密、關懷、信任、愛。

 

打上皂液泡沫,背對背,用彼此的羽毛穿入對方的羽根,輕柔的磨蹭。羽翼交錯,當忒休斯的飛羽深深埋入紐特的覆羽,刷洗難以清潔的角落。紐特總因為這種無間隙的親密輕喘,感覺到幸福與愛順著羽尾的血流回到他的心臟裡,像是一陣溫柔的潮汐拍擊著心房。

 

紐特會在清潔羽翼時緊抓哥哥的手,因為從脊樑深處泛起陣陣顫抖,讓他膝蓋發軟,如果不是緊抓著忒休斯,紐特隨時會因為發顫的大腿而摔倒在地。

 

「不要聽信其他天使那種背靠背的打理方式。」葛雷夫突然開口,用低沉的語調輕聲訴說:「伏在他身上,飛羽能用更好的角度深深插入小覆羽的角落。忒休斯喜歡羽軸根被清理仔細的感覺。無人知道他怎麼把髒汙卡進去的?算是為了我好嗎?下次替他這樣清理。」

 

紐特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親耳聽到卻難以接受。兄弟兩人的年歲相差太大,當紐特還在蜷曲在生命樹的果實中。葛雷夫早與忒休斯共持烈焰之矛,站在天堂與地獄的邊緣為聖父作戰。

 

葛雷夫與忒休斯不是同一棵生命樹的血緣兄弟,卻是親逾兄弟的戰場夥伴。所以背叛,更是難以承受的傷害。

 

「你在炫耀你與忒休斯的親密。為了什麼呢?為了傷害我嗎?」紐特淡淡的說。

 

「看來不成功?」葛雷夫看向紐特的眼光,微妙的多了幾分尊重。「年輕的天使都跟溫室的花一樣。通常幾句話就可以毀了他們的心情,一點小動作就能動搖他們的信仰。你比我想的更堅韌一點。」

 

「親愛的紐特。或許我們交戰的遊戲時光,會比我想像的更有趣一點。」

未完待續

TBC

*紐特設定的法蘭西斯科這個名字是刻意的。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得出我想暗示紐特這個天使曾經是誰。

*飛羽,覆羽這些都是翅膀上面羽毛的名稱。有興趣的人可以GOOGLE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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