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41===

輿論在網路上交戰。一派人認為雷克斯集團監督不周，雷克斯˙路瑟本人嫌疑深重。另一派則認為星球日報與克拉克雖有揭發之功，但對於雷克斯本人則是惡意抹黑。這一派人不斷強調公益救助斷絕後貧民窟的慘況，並且放大了克拉克與布魯斯之間的特殊關係。認為韋恩集團透過小記者的陰謀操弄，先做空股票又全部買回，一跌一漲間就是千萬美金的收益。韋恩集團股票進出紀錄遭到公開後，證交會都公開表示將介入調查。一時間滿城風雨，平常為了一點消息跑斷腿的記者突然迎來盛宴。光是坐在椅子上就有各方知情人士主動餵食消息。

在這場網路與新聞的狂歡中，克拉克一開始親臨火線，與各方酸民作戰到底。72小時過去就被徹底禁言。佩里甚至拿回了克拉克在星球日報的推特帳號，然後再三表示：「平常要你拿工資做事！現在我要你拿好工資，乖乖閉嘴！」

不能跑新聞，不能寫新聞，甚至不能上網回應推特的克拉克，只能看著自己爆炸的推特與臉書。底下隨時隨地都是上百個留言在刷新。有人開罵，就有人護駕。克拉克看著幾次的網路攻防突然心有所感，拿了鑰匙，躲過公寓外面大量的記者。在路上打了一通電話。

「嗯？」布魯斯很明顯電話接的心不甘情不願。

「你真的做空股票又全部買回？」克拉克發問。

布魯斯一瞬間怒火上衝：「你現在是要吵架嗎？不這樣做，雙城橋的維修經費哪裡來？」

「對不起，是我想的太少。」沒有回嗆，克拉克竟然一秒道歉。太果斷的道歉，反而打得布魯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滿肚子的酸話諷刺，都已經準備在喉嚨口，這下全部卡回，嗆死他自己。

「我看到我的推特了，你在幫我引導輿論嗎？」

「我本來就有請人做公關。這是他們分內之事的自主行為，你不需要為此謝我。」

「我還是要跟你說謝謝，還有對不起。我想的太少，做的太多。莽撞的結果是讓你替我擔心，害你我收拾善後。」就算隔著話筒，克拉克的聲音聽來還是有陽光與麥田的氣息。太過真誠質樸的東西，反讓高壇王子手足無措。

「我應該是你的伴侶……如果我還沒喪失資格的話? 結果我不但沒有幫你分憂解勞卻像是個大孩子，讓你替我擔心。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我。」

聽到這些話，一瞬間布魯斯只想掛掉電話，不是出於憤怒，而是因為他不知該如何反應。布魯斯準備好了各種理智分析與尖酸諷刺，卻完全沒有想過該如何高姿態的原諒克拉克。只是勉強擠出一句，聽來沒有半分威力的：「你……知道錯就好了。」

克拉克發問：「你在大都會嗎？」

「現在事情很多，我住在這邊方便處理。」布魯斯原本想強調雙城橋炸毀後，兩城間的來往不便。如果韋恩集團的主人不想天天以直升機招搖出入，勢必得暫住大都會。可是克拉克都直接道歉了，再補這句顯得太沒風度了。

「你在大都會？那你開門好不好？」

布魯斯衝去開門，就看見克拉克拿著手機站在門外。傻裡傻氣的粗框眼鏡，配著一雙驚心動魄的寶石色綠眼。明明是極具侵略性的高壯身材，卻搭配著一個露出虎牙的稚嫩淺笑。

「原諒我了？」站在門外的克拉克又問了一次。

布魯斯在內心承認，這份驚嚇帶著比想像中更多的驚喜成分。嘴上卻只是幾乎粗魯的一句咆哮：「我跟你說話了。」對於原諒這件事，布魯斯並不想乾脆承認。

「原諒我了？那和好的親一個？」

布魯斯低吼：「滾」心想誰理這個死不要臉，得寸進尺的傢伙。克拉克卻突然伸手摀住布魯斯的嘴。一個輕柔的衝撞就把人推到了牆上。布魯斯不敢格擋，深怕戰鬥技巧打傷這個蠢大個。只能任由克拉克摀著自己的嘴，很不體面的將人釘到牆上。

「你想幹嘛？」這句話從被摀的嘴裡漏出，含渾的聲音沒有半分威嚇力。克拉克沒回答，只是看著布魯斯的眼睛，張嘴親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隔著一個手掌的親吻，竟讓布魯斯瞬間面紅過耳，氣的用力掙脫束縛，還不忘喝罵幾句：「搞什麼！你你是八年級學生嗎？還是你以為在拍愛情電影啊！」

「拍愛情電影沒什麼不好的啊！如果這是愛情電影，大魔王應該很好打敗。真正的考驗在於王子與公主之間的感情，是否真愛。」

「我不當公主。」布魯斯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先講先贏的感覺。

「喔，可惜了，我原本願意做青蛙的。」克拉克聽來是在說笑，但他心裡也曾擔心過自己的人皮只是皮，其實他真正是個綠皮兩棲類生物。「可惜這不是愛情電影，所以我們的魔王超難打敗的……」

布魯斯淡淡說：「是啊！這是真實世界。」這不是球賽，沒有時間限制。這不是電影，不會有結局可預測的明快對決。真實世界的善惡之爭是一場無限時的泥巴戰。消耗你，拖垮你，毀滅你。正義之路，原本就是至死方休。

所以意外成為英雄的克拉克跟露易絲一邊獲得新聞獎提名，一邊面臨被辭退的可能。

雷克斯企業是大都會的王，器官販運事件根本是把雷克斯企業的名譽丟到地上踩，踩完還不忘撒泡尿。許多關係企業，委婉的表示要撤走星球日報上的廣告。星球日報的老闆跟佩里商量：「要不要請那兩位偉大的記者走路吧！」佩里為此差點翻了會議室的桌子。他把克拉克報到當天就收起來的球星海報全部掛了回去，跟董事會開會的時候，他挑釁似的穿上克拉克當年的52號球衣去開會。

最好笑的事情是，董事會傾向開除露易絲。因為克拉克跟高譚之子的關係實在讓外人看不透。得罪雷克斯˙路瑟是既成事實，但能不能少得罪一個布魯斯˙韋恩呢？

未完待續

TBC

*我只想跟老爺說：你不會成為公主，可是你會被公主抱喔！

*我覺得我前面寫的老爺，糾結的不夠，口是心非的不足。現在慢慢補，希望回頭重修的時候能夠把人物性格處理得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