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同人]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41~CH43(有能力，美式足球明星AU)

2016.11.28 NOVEL

===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41===

萬幸尖峰時間已過，雙城橋上的車輛不多。但尖叫聲依然此起彼落。克拉克將車開到橋邊，立刻衝下車去幫忙。他一眼就看出最危急之處，正是幾輛車因為橋面歪斜而像是疊積木似的壓在橋邊欄杆上。

天底下沒有任何一組欄杆的承重設計足以扛住幾輛大車的堆疊。欄杆馬上凹陷彎曲，車上的人尖叫不已卻因為打不開車門而出不去。

克拉克跑到翻倒堆疊的車子邊，把壓在最上面的車直接推下地。金屬撞地，火花濺噴，板金在柏油路上搔刮出刺耳聲音。移去重負。第二台車的駕駛立刻把車門打開。克拉克跳上車幫忙將車內一家人往外拉。接著爬進車內，爬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上，手肘一撞，就把車窗玻璃撞碎。

手肘再撞，把壓在最下方的車輛玻璃撞碎。

「快！抓住我的手！」克拉克大喊。壓在最下面的車輛駕駛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彪形大漢卻只是死抓著方向盤奮力慘叫。克拉克幾度伸手想拉人，還遭到反抗。此時橋上欄杆已經發出不詳的擠壓聲。克拉克不得已，只能伸手往裡面拖人。把一個兩百磅的大漢硬生生從車窗裡面拖出來。未清乾淨的車窗玻璃，在那男人身上刮出猙獰血痕。

「克拉克！那邊！」露易絲指揮克拉克將傷者往橋下送。她自己倒是在橋上越走越遠，一台車一台車的敲著車窗，確認沒有無力逃脫的傷患。「露易絲！妳的右邊！」一台未煞住綠色金龜車順著傾斜的橋面往露易絲身上滑去。克拉克手上的傷患讓他無法往橋上衝去，只能大叫。

露易斯聞言警覺，側身閃避。但還是沒有完全閃過，半個身子就被擠壓在兩台車之中。克拉克此時早就忘了什麼力量壓制，什麼不要被人發現。他用最快的速度衝上橋，找到那台車就伸手一扳，單手將車舉起，另一手把露易絲給拉了出來。

眼見露易絲已然昏去，克拉克心裡一片冰涼。接下來的一切，在他眼前都嘈雜而不真實。露易絲重傷的模樣，讓他腦內的音量調節按鈕完全毀壞。救護車的聲音，警車的聲音。在他耳邊急促逼人，轟隆作響。超級聽力讓他可以聽見幾個房間外的急診醫生高喊：「血壓！心跳！點滴上了嗎？超音波咧？「腹部這段應該都是積血？斷層掃描等下再說了！通知手術室！」

他呆呆地坐在輕傷患者的座位上，幾個護理師靠近他，確認他身上的血跡都是旁人的之後就給了他一張安撫毯。讓他一個大塊頭窩在等候室的小椅子上。克拉克渾身無傷，但他整個人都處在驚惶自責的狀態中。不斷心想著：『如果我再快一點，或許露易絲就不會受傷？但是我能有多快？』『如果我力氣夠大，撐住整座橋，是不是就不會有人受傷？但是我的力氣有多大？』

克拉克心想自己一輩子都在學習抑制能力。背棄自己的天賦，給他帶來了什麼結果？眼看災禍的發生而無能為力。他渾身發顫，並非害怕，而是出於對自己的憤怒。克拉克此時緊抓筆電，強忍著淚水在鍵盤上打著新聞。克拉克知道露易絲最在意的莫過於此。既然她受傷了，自己就應該要寫出一個更好的報導。

就在克拉克把稿件寄出給佩里的同時，布魯斯風塵僕僕的趕到醫院。姓氏就掛在醫院門上的大老闆，並沒有要求任何特殊待遇，只是與克拉克一起待在窄小的等候室。見四下無人，布魯斯壓低了聲音問：「我聽蝙蝠俠說……你們衝進了不該衝進的地方。」

「情勢所逼。」

「什麼叫情勢所逼？把雙城橋炸了叫情勢所逼？」布魯斯語帶諷刺。態度既輕蔑又憤怒。「你應該呼叫蝙蝠俠的！」

克拉克替自已辯護：「當下時間不夠。一個炸彈就在我眼前，只剩下幾分鐘的倒數計時！我做了最好的選擇！」

布魯斯怒斥：「你們闖進去，很可能觸發了原本沒有被觸發的警報！這才導致有增援的人來放炸彈！為什麼就不肯交給專業的人來？非得要自己去逞英雄？你有可能會死！你以為英雄事業是靠你一身肌肉就好了嗎？你的腦子裡也都是肌肉嗎？」罵出這一串的瞬間，布魯斯略感後悔，但他不會道歉。或許他有考慮說一兩句話來和緩場面。但話還沒出口，就聽到克拉克說出：「我不相信蝙蝠俠。」

「你說什麼？」

「我不相信蝙蝠俠。」克拉克再重複了一次。「我不相信蝙蝠俠。我不知道你對今天晚上的狀況知道多少，但是他無視了那些被關著的人，持續追擊壞人。他冷靜，甚至冷酷。」

「不管那是不是合理的選擇……他可以先救人，卻還是把那些人暴露在危險中。」

聽到這邊，布魯斯怒氣上衝。不能大聲咆哮洩憤，出口的話就毒如強酸：「所以像你們這樣把雙城橋炸了，就完全沒有把人暴露在危險中。真好，真棒。」

「你們知道他花了多少精神把雙城橋附近的監視錄影器全黑了嗎？就為了避免你投擲炸彈入水的畫面外流！他在保護你這個滿腦肌肉的笨蛋，然後你在這邊說蝙蝠俠的壞話。行俠仗義的代價，真是太美好了！」

克拉克依然回嘴，但聲音小了一點：「雙城橋那是意外。」

「一個把露易絲送進醫院的意外！」布魯斯衝口而出，克拉克的臉瞬間慘白，這句話如同持槍對準克拉克的心臟擊發。。布魯斯知道他說錯話了，但他太憤怒，也太驕傲，他不想就此道歉。氣氛瞬間僵住

「露易絲˙蓮恩的親友？」推門而入的醫生恰好打破了僵局。克拉克看到七八個白袍醫生站在門外，瞬間心都涼了，克拉克急切的說：「我是他的朋友！」布魯斯倒是很鎮定，知道這個陣仗不是露易絲有意外，只是大批馬屁精聞訊而來。「她的狀況怎樣？帶我去見她。」

為首的一名醫生看到了布魯斯，幾乎細不可察的皺了眉頭。：「病人的小腸跟膀胱都有外傷破裂。目前已經修補完畢，手術很成功，病人麻醉也醒了……」話說到一半，就有人搶上前替布魯斯開道。為首的醫生在後面喊叫：「我不建議見面談話！她需要靜養！」

布魯斯猛然轉頭，挑起眉頭質問：「你叫什麼名字？」

「主刀醫生，喬納森˙卡羅爾。韋恩先生，不建議你現在過去打擾……」旁人拉扯著喬納森的袍子，似乎是希望他識相一點。老闆的老闆的老闆從天而降，大家只有跪舔的份，就他一個膽敢指揮布魯斯˙韋恩。

「只看一眼。另外，你是個關心病人的好醫生，我替你加薪。帳直接從我這邊過，不用動醫院預算。」布魯斯隨口丟下這一句，仍在大批人馬的簇擁之下進了恢復室。露易絲意識已恢復，但還插著管，一個音都發不出來。看見布魯斯與克拉克的時候，她勉強移動手，做出了一個簡單的打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