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43===

在空盪的蝙蝠洞內，鍵盤敲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相較之下，阿福的腳步聲倒是輕的過份，一流的潛行者都不見得有如此低微的足音。腳步雖輕，布魯斯還是察覺到了阿福的靠近，他關注著諸多螢幕上的資訊，頭也不回的問阿福：「達米安睡了？今天不鬧脾氣了？」

阿福放下了托盤上的宵夜，一邊替布魯斯斟滿茶，一邊說：「我相信小少爺前段日子只是……練習如何表達立場。」

「我想他是練習如何用搗蛋來抗議。」布魯斯頗為不滿回了一句。達米安這段時間用各種惡魔等級的精美惡作劇來表達立場—他討厭布魯斯。正確來說：他討厭跟克拉克吵架的布魯斯。幾次特別過分的惡作劇之後，布魯斯思考著該抓達米安促膝長談，或者把他壓在膝上打一頓。但是阿福對於達米安的刻意縱容與維護，讓布魯斯連把柄都抓不到。

阿福只會板著一張臉說：「我相信那位小姐是自己摔倒的，絕對不是地板太滑。她剛到莊園就摔在了少爺您身上，再摔一次也很正常。是個愛穿高跟鞋的小姐呢！」「我相信毛蜘蛛是自己掉進那位先生的襯衫裡的……花園太大，我老了，根本無力好好打理，出現蜘蛛驚嚇到貴客，真是太失職了！」因為阿福也在表達他的不滿，不滿布魯斯前段時間與克拉克那種”要分不分”的曖昧狀態。所以當達米安代替克拉克「剷除情敵」的時候，阿福不但不加攔阻，甚至大有推波助瀾的態度。達米安挖坑，阿福只怕還在一旁遞鏟子。

等到布魯斯跟克拉克把話說開後，克拉克還特別在視訊內向達米安打招呼，再三保證會回韋恩莊園陪他玩球，達米安這才終止了花招百出的惡作劇。阿福也才默不作聲的恢復深夜甜點的供應。

布魯斯對此有一種微妙的惱怒感。什麼時候克拉克已經把所有人都收買了？疑似分手的時候，所有人都站在克拉克那邊，明明跑到天涯海角的人是克拉克，所有人卻都認定布魯斯做錯事。思緒至此，布魯斯敲打鍵盤的力道都重了幾分。螢幕此時跳出錯誤指令的畫面，布魯斯略帶情緒的把錯誤畫面消去。電腦顯示畫質無法優化，目前已經達到最高解析。布魯斯只能撐著下巴，專心注視著放慢了數十倍的畫面。還是只有一道模糊的紅藍色的影子，來回劃過坦克停放的場域。坦克在一瞬間崩解為廢鐵。

「阿福，你覺得這看起來像什麼？」

「少爺，看上去只有一抹紅藍色……這已經是最佳畫面了嗎？」

「這個不明物體似乎自帶電磁力場，攝影機拍攝到的畫面只能優化到這個程度了。當然一部分的原因也是那邊的監控設備太差……」

「恕我直言。少爺，蝙蝠俠的活動範圍似乎只有高譚市？您為何大費周章的入侵安地亞的軍事基地監控？」

「韋恩集團這些年一直有關注安地亞的礦產發展，況且雷克斯近日也暗中投入了安地亞開發，我怎麼可能不去注意安地亞？」布魯斯頓了一頓，想到那個紅髮地精上跳下竄的模樣他就一陣噁心。「這道紅藍影子應該是目前最須關注的危機。速度太快，破壞力驚人又精確。究竟是投入測試的新型武器？還是中央市粒子加速器爆炸後的變異人？甚至外星物種？如果是新型武器，走在武器開發前沿的韋恩集團卻一無所知？這就很可怕了……」

阿福打斷了布魯斯的剖析，淡淡的說：「承認您擔心肯特先生的安全，很困難嗎？」

「我在處理正事。」布魯斯皺著眉頭駁斥。

「肯特先生的安危當然是頭等重要的大事。」阿福朝布魯斯一鞠躬，不等布魯斯用餐完畢就掉頭離開。

「你要去哪裡？」

「聯絡韋恩集團在南非或者埃及的分公司。我還不確定哪邊離安地亞比較近，路程比較順。所以兩家公司都會連絡。順便替少爺打包出們的行李，當然也包含蝙蝠俠所需要的行囊。」

「誰說我要去安地亞了？」

「布魯斯˙韋恩沒有要去安地亞。布魯斯只是要去視察南非或者埃及分公司。蝙蝠俠有可能會去安地亞。當然，只是可能而已。不過最好的管家總是會提前做好萬全準備。您說對嗎？少爺？」布魯斯沒有說話，唯一回應阿福的是加速的鍵盤敲擊聲。阿福為此嘆了一口氣：「承認自己在乎他人並非罪過。英雄如果沒有人性，只會淪為私刑者。」

「蝙蝠俠只需化身黑暗，將恐懼刺入罪犯的靈魂。」

阿福在離開蝙蝠洞之前，說了最後一句：「但是好人不該恐懼蝙蝠俠，蝙蝠俠也不該恐懼真實的自己。」

未完待續
TBC

*會寫戰爭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覺得以超人的力量，還有關愛世人的心情。從未涉入大型國際戰爭……這件事情有一點不合理。有對DC漫畫了解比較深入的網友給我科普過，解釋是超人不願成為任何一方的勢力代表。但是我覺得一心為善很有可能像是正義領主世界那樣走偏……所以我嘗試在這個故事裡面讓超人還不是超人的時候就先行涉入大型戰爭。

*終於有機會寫到身分梗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