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傳達陣 Hail Mary pass CH20===

布魯斯每天半小時到星球日報跟小記者公然調情，花半小時跟網友留言互動。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付出，就足以製造巨量的垃圾資訊，足以讓所有人以為他忙於戀情。拜「真愛」之賜，他甚至可以表現的潔身自好，不再需要經營派對動物的形象。他可以在晚餐時間之前回家，悠閒的吃飯洗澡過日子。

 

沒有人注意到他其實將所有時間都投入調查案中。很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礦業資訊的竊取目標。

 

布魯斯心想：我真的應該早點開始在媒體面前鬧”真愛”。

 

現在他拿了一杯餐後茶，打開了加密視訊，準備跟克拉克還有露易絲通話。有時候他會故意在約定時間之前打開視訊，克拉克總是會接。他喜歡看著克拉克接起視訊時一點點手忙腳亂的模樣，然後小聲抱怨自己晚餐還沒吃完，甚至還沒開始吃。

 

他可以順理成章的跟克拉克一起聊天，看著他吃飯。就算只是視訊晚餐，對布魯斯也是一種安慰。畢竟現在對媒體宣稱的關係是布魯斯的單戀，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動不動一起晚餐。

 

可惜感覺不太一樣了。

 

布魯斯知道不只是隔著螢幕的問題，更因為露易絲總是在場。

 

他今天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克拉克站在廚房內處理烤肉*，聽著嘶嘶作響的鐵板油爆從他的杜比立體音響中傳出。露易絲在旁攪拌沙拉，一邊抱怨克拉克為了烤肉弄響了公寓的煙霧警報器。處理方式竟然是把整個煙霧警報器給扯了下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叫他們兩個要小心。不只是煙霧警報器，這樣頻繁進出同事的家，緋聞是不是會轉向？況且露易絲才開始在貧民窟中調查採訪，或許不要引起注意比較好。

 

「別擔心。」露易絲笑著說：「小鎮男孩把另一間公寓租給我了！他在這棟樓有兩層公寓，內部打通了。外人不會發現。人家也是個地產大亨呢！真不知道來捧記者飯碗幹什麼~~~」

 

聽著露易絲的打趣，克拉克只是臉紅著說：「房子是之前買的。我又不懂得投資只好買房子。便宜租妳……還笑我。記者這行也是你跟瑪莎半強迫我做的好嗎？」

 

「你明明記者當的很開心！」

 

「我不開心了，我要去跟瑪莎說露易絲都欺負我。」

 

兩人打打鬧鬧，布魯斯隔著螢幕有些許無法加入話題的尷尬，只能打開另一台電腦，把資訊一個個拉到共享視窗上。咳了兩聲吸引注意力後。請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聽他解釋：「首先感謝克拉克的配合，布魯斯˙韋恩有了在大都會上班的理由。目前礦產調查的進度還不錯。」

 

「雖然大家習慣性把韋恩集團跟雷克斯企業相提並論，認為我們分別是高譚與大都會之王。實際上雷克斯企業崛起的時間短。大都會發展早期的資料韋恩集團擁有的更多。例如原始土地資料。」

 

「雷克斯在尋找的是一種具有微量放射性的綠色礦物。看過螢石嗎？這邊描述資料應該跟螢石的外觀有相似。」

 

布魯斯秀出了幾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還有一些手繪筆記紀錄。

 

「埋設大都會基礎建設管線的時候曾經有找到極少量這樣的石頭，地點就在大都會球場。因為石頭的長相特殊所以做過一些檢測。沒什麼特殊發現，只知道具微量放射性。」

 

「年代久遠，當時核子相關的研究才剛剛開始，民眾對具有放射性的物質都比較敏感。當時的市長深怕這塊土地因此無法開發，直接下了封口令。更多資料跟這些綠石頭從此不明。」

 

「雷克斯˙路瑟的目標很明確。首先就是要尋找大都會境內是否還有這類礦石。並且在韋恩礦產的資料庫內翻找特定的數據，以全世界為搜索範圍，繼續尋找這類綠色礦石。」

 

「我現在有資料證明他入侵的資料庫不只韋恩礦產。看的出來他是鐵了心要找到這個綠色礦石。」

 

露易絲皺起眉頭，說道：「這個石頭不是作用不明嗎？他這麼有決心的要找到這個石頭，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發現。」

 

「不過我還沒查出這個石頭的功用。」布魯斯用觸控筆畫了一個圈，寫下了一個不明礦物，再寫下了一個大都會球場。算是替他的部分做了一個小結論。

 

露易斯放下了刀叉，從皮包內翻找出一個行動硬碟，接上電腦。開始講述她這邊的調查發現：「我利用兩位的緋聞，成功的跟佩里爭取到一些報導自由。我說服了佩里我可以讓克拉克接受訪問。現在佩里把攝影記者吉米出借給我，一起調查『貧民窟內的生活』」

 

她回過頭去跟克拉克說：「所以別擔心我的安危，吉米可以保護我。」

 

「貧民窟內願意跟我們接觸的目前限於小孩子與性工作者。毒販與黑幫份子的戒心還是比較強。我們也無法隨意靠近他們的領地。小孩子能給的訊息太破碎，至於性工作者我都是靠吉米把她們騙出那塊區域，給錢，聊天。」

 

「目前這些性工作者都以為我們是來做底層生活報導的……願意跟我們談的人不多，多數人就是趁這個機會好好洗澡吃飯睡覺。」

 

「但還是有幾個人願意跟我們說說她的生活。目前收集到的資料是爆炸案後很多人自動遷出，很多生活更差的人湧入。但沒有任何人聽過區域重建的消息。雷克斯集團的人有進來做一些慈善援助，但是沒有任何進一步動作。」

 

「不過願意談的人真的太少，現在訊息收集不完全，我需要更多時間。」露易絲下了這樣的結論。

 

「為什麼不願意談？」克拉克忍不住問。

 

露易絲說：「談了有什麼好處？賺皮肉錢的後面多半都有黑道控制。說太多只會給自己招惹麻煩。獨立站街的流鶯太少……也很快就會被拖去某個暗巷教訓一頓，收歸旗下。」

 

「光鮮亮麗的獨立性工作者不是沒有，但是成為那樣的性工作者，第一個要件是可以買的起一支手機來下載約炮軟體。第二件事情是要有錢打扮，把自己弄得可口甜美，不是只有一個洞而已。第三件事情是要租的起房子，弄得出一個像樣的接客場所。」

 

「做不到這些，就只能永遠在底層接最糟的客人，賺最少的錢。同樣是打開大腿討生活，這種事情也有起始資源不平等與階級不流動的問題。」

 

露易絲解釋了一大堆之後，推了推克拉克的肩膀，挖苦說：「小記者你要學的還很多啊！」

 

克拉克認真的點點頭，說：「真的，我要學的還很多。體育新聞寫的不錯，我好像就有一點得意忘形了。忽略了記者這個職業能夠發揮到的影響力。其實當一個時政記者或許……」

 

露易絲「嘖」了他一聲：「怎麼馬上就來憂國憂民了？不要給自己莫名其妙的壓力。不要動不動想著要拯救全世界。」露易絲同樣拿出觸控筆，在布魯斯方才寫下的大都會球場旁邊寫了一個新生貧民窟，拉了一條線，打了一個問號，寫上關聯不明。

 

輪到克拉克說話了，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的進度最糟。現在我只跟雷克斯剛買下的那家醫療保險公司連絡上。」他拿出了一張上面打印了「伯利恆之星醫療保險企業」的名片。

 

「被收購後，它們從傳統的醫療保險公司，轉型做大量的公益救治。這件事真的不尋常，雷克斯企業不是一個這麼熱心公益的企業。就算他有打算競選，我都不相信雷克斯會做到這個程度。」

 

克拉克語氣裡面有著輕微的不屑，幾乎難以察覺。

 

布魯斯這才想起克拉克也曾經是雷克斯的旗下員工，還是個明星員工。大都會巨人隊平心而論確實不算熱心公益的球隊。每一次的公益活動都是伴隨大量炒作。美式足球隊拍性感月曆的風潮正是巨人隊當了開路先鋒。結果弄到最後沒人記得錢捐到哪邊去了，只記得球員脫到了什麼程度。

 

克拉克繼續說：「我是以爆炸傷癒的知名人士形象，去跟他們聯絡。除了現在屬於星球日報的球評帳號之外，我有一個舊的帳號@c.kentMetropolis，是以前隊上強迫球員使用的帳號。我現在都拿那個帳號貼公益慈善消息。而且都是以傷害復建、無障礙生活福利募款為主。」克拉克講的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那個帳號上面有著數量頗多的肌肉照。雖然都是復健指導的運動照片，但並不影響修圖狂熱份子把這邊當照片資料庫來合成圖片。

 

「我主動提供公益活動協助，之後也會參加募款活動。應該有機會認識一些內部人士，等布魯斯提供竊聽器給我，我可以到那邊去安裝。」

 

布魯斯聽到這邊就笑了：「竊聽器你真的會裝嗎？況且募款活動怎麼可以不叫上我這個錢袋子呢？反正礦業調查目前已經告一段落，現在這件事情會變成兩個企業私下搜索不明礦物的競爭賽。我空出來的時間，就來協助你調查保險公司？」

 

話才說完，布魯斯就後悔了。他是夜間的蝙蝠，不該成為逐日的伊卡洛斯。神話中的伊卡洛斯因為飛的離太陽太近，最後羽毛上的蠟融化了，活活摔死。他也不該離大都會的阿波羅這麼近。阿波羅的熱度很可能融化他的謊言。

 

他會不會在飛抵目的地之前，活活摔死？

 

該死的，目的地又是哪邊？

 

未完待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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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薩斯是烤肉重點區。不過通常大家會認為是密蘇里州的堪薩斯市而非堪薩斯的堪薩斯市是烤肉重鎮。(這兩個堪薩斯市就在隔壁，算是一個跨州的都會區)

KCBS是堪薩斯烤肉協會，全美最大的非營利BBQ推廣協會……該組織每年舉拜數百場烤肉大賽。

 

*開始寫探案了，感覺上每分每秒都要崩掉的模樣Orz…..

 

*稍微回頭看了一下，覺得人物性格有機會要修順一點吧。雖然人物性格很多時候都是文章結束之後才會顯得完滿的。

 

*目的地這件事情，害我很想接寫飛越情海 航向你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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