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獸與牠們的產地同人] [暗巷組] No suture needed 無需修補 (演藝圈AU) CH4~CH5

===無需修補CH4===

果不其然,瑟拉菲娜得到葛雷夫皺起的眉頭與冷淡的回應:「只是關注跟欣賞,或許多了一點對後輩的提攜之心。我不知道妳為何這樣解讀。瑟拉,妳應該要比亂起鬨的小女生成熟一些的。況且這什麼年代了,就算我真的喜歡男性又怎樣?」

 

「葛雷夫,你是醫生。我問妳,從未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見這句話,葛雷夫眉頭皺得更緊,他不懂瑟拉菲娜想表達的言外之意。只能隨口回答:「普遍迷信長期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都是大病。因為一般病毒不能攻克他的身體防線……」

 

「從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一旦談戀愛會發生什麼事?」既然挑明了,瑟拉菲娜也沒有閃躲的打算,乾脆一口氣說下去。「看看你們的對話紀錄,你需要搞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你不知道這是戀愛,所以你會說你們是朋友。你不知道這是戀愛 所以你可能把他拱手讓人。你不知道怎麼談戀愛,所以你會搞砸。對花花公子來說,搞砸的成本很低。失去的機會不具有任何意義。對不輕易動心的人來說,搞砸的結果根本承擔不起。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你此生唯一的戀情。」

 

葛雷夫收起眼鏡,捏了捏眉心,彷彿瑟拉菲娜說的話讓他頭痛。「此生唯一的戀情?瑟拉,妳認真的嗎?我不知道你麼時候變得這麼……無可救藥的浪漫?」

 

「為什麼我會寫砸愛情劇本?理由我自己都知道,我嘗試說服別人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我相信科學,我相信邏輯。愛情不過就是腦內化學問題。多巴胺、皮質醇、催產素的分泌失衡而已。」

 

「好萊塢拍了無數電影宣揚愛情,好萊塢卻恰恰證明了沒有真愛。在這塊土地上『結婚是可以接受的,離婚是可以預見的』什麼一見鍾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什麼此生唯一?真的只是笑話而已。妳怎麼會因為我跟一個共演演員在戲外多說了幾句話,就開始跟我談什麼……愛情?妳是喝多了還是在取笑我?」

 

「我沒有要用愛情來嘲笑你……」瑟拉菲娜嘗試著多說些什麼,但她今晚實在喝的太多,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言詞來應對。她該怎麼說服葛雷夫愛情遠超出好萊塢販售的無聊幻象?告訴他愛情並不虛妄,而是奠定人生意義的真實存在?

 

瑟拉菲娜張著嘴,一堆辯駁的話在衝口而出前突然卡住,嗆在她的喉嚨裡,讓她發出愚蠢的伊呀聲。瑟拉菲娜突然想起了,人是從父母身上感受最原初與最純真的愛,那是愛的起點,而葛雷夫擁有一切,卻獨獨缺少最重要的東西。

 

這些年,他們的話題幾次觸及葛雷夫尖刻又缺愛的家庭,又輕巧的偏移開來。彷彿知道這是一塊永遠不會復原的傷,身為朋友,就該有默契的不去碰觸。

 

你無法跟天生目盲的人闡述色彩,正如你無法跟從未愛過與被愛的人解釋何謂愛情。所以瑟拉菲娜閉嘴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跟葛雷夫講述這一切。她心想:有人真的愛過帕西瓦˙葛雷夫嗎?不是見色起意,不是財富誘人,甚至不是欣賞他過人的才華,而是看見脆弱顫抖的靈魂,一路勉強掙扎至此的強大。

 

但葛雷夫不會讓人看見他的脆弱,他根本拒絕了被理解與被愛的可能。

 

瑟拉菲娜看著葛雷夫,啞口無言。葛雷夫倒是忽略了她眼中的哀傷,自以為辯倒了向來驕傲,時常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的摯友兼損友。懷著一絲微小的勝利情緒,葛雷夫自覺應該岔開話題,不該對著酒後失言的朋友窮追猛打。「我想妳真的喝多了,胡言亂語的。好了,現在妳有兩個選擇,在我家住下醒酒或者載妳回家。」

 

「讓司機載我回去吧!住下來又不知道狗仔會寫成什麼樣。你載我回去也不能倖免於難。來幾張深夜同車的照片,她們就可以寫整篇報導了。」瑟拉菲娜嘆息。葛雷夫太紅,身邊的人又太少。不管同性異性,只要來往稍多,很快就會有一整篇的報導與配圖登上八卦雜誌版面。上次倒了大楣是忒休斯。再上一次是他的秘書蒂娜與蒂娜的妹妹。

 

葛雷夫輕輕搖頭,直說:「你管不住狗仔的想像力。真要寫,為了妳的投資在我家請客,早就可以大做文章了。這還不是我的公寓,而是葛雷夫大宅。全美號稱僅次於赫斯特古堡的知名宅第。真要捕風捉影,妳現在就被寫成傳奇家族的下一任女主人了。」

 

「少給他們一點發揮材料也是好的。」瑟拉菲娜起身,整了整自己的頭巾。離去之前,還是忍不住多嘴最後一次:「不要只想著拚死工作,追求卓越。去談談戀愛吧!你需要一個與工作無關的嗜好。不然你壓抑忙碌又禁慾,除了工作一無所有。」

 

「總覺得你不是在某天過勞死,就是變成個心理變態。殺人魔或者色情狂之流。」瑟拉菲娜講的十分認真,絲毫沒有說笑意味。

 

「我早就是個變態啦!想想我的劇本題材,驚悚鮮血,屍橫遍野!」

 

眼見葛雷夫沒把自己的話當真,瑟拉菲娜揮了揮手,瀟灑離去。少了宴會的喧鬧與朋友的談笑。葛雷夫突然發現宅邸的過份寧靜。幾乎隱形的僕傭,還未報時的老座鐘。偌大的宅邸內無人走動,無物出聲。緊閉的門戶,讓風吹窗簾的聲音都無法存在。萬籟俱寂,卻不是寧和的無聲平靜。而是尖銳的,近乎孤寂的無聲空曠。

突然間,葛雷夫的手機震了一下。無聲模式的震動,在此時聽來也如同耳畔雷鳴。伸手滑開螢幕鎖之前,葛雷夫想起方才與瑟拉菲娜莫名爆衝的對話。他確信瑟拉菲娜喝醉了,不然怎麼會談起情愛話題?

 

平常兩人間的對話只談工作、進修,偶爾聊到一些政經局勢與國際發展。這些對話若非機敏嘲諷,就是理智有序,彷彿略加潤飾就可以丟上華爾街日報的專欄文選。若不是喝醉,瑟拉菲娜怎麼會單憑手機上的一串對話,就幾乎穿鑿附會的說他愛上了一個年少青澀的演員?要葛雷夫小心謹慎的對待這一切?

 

滑開手機,新訊息跳了出來。魁登斯發訊息表示抱歉。他寫說自己手受傷了,所以打字的速度慢了下來。一方面為了回覆緩慢向葛雷夫道歉,另外一方面又詢問葛雷夫是否會被自己接二連三的訊息打擾休息。

 

葛雷夫覺得這男孩很有趣,既暴衝又退縮。談論起劇本故事可以一口氣打上幾千字,彷彿命繫於此。不說完,會死。隔著螢幕與文字都可以感覺到他磅礡的心跳。瘋狂闡述,偶爾激烈反駁,幾乎對著葛雷夫張牙舞爪,彷彿初生無畏的幼獅。

 

更多時間,魁登斯會不斷的道歉,為了自己激進的立場與武斷的結論,或者可能在不恰當的時間發訊息而道歉。道歉,道歉,不斷道歉。明明只是文字,葛雷夫卻幾乎可以聽見那男孩結巴的聲音。像是含著細細哭音,驚惶失措的把詞句從從嗓子裡一字一字的嗆出來。

 

這舉動在葛雷夫看來幾乎神秘,外表出眾的年輕人從不如此輕易說抱歉。世界對於青春貌美有著異常寬厚,甚至過分縱容的善意。青春貌美的人知道自己會被輕易原諒,所以總是恣意妄為。魁登斯卻用如履薄冰的態度面對整個世界。怯生生的,彷彿冰上的小鹿,等著善心人士的原諒,用一個諒解,拯救將他離開結冰的湖面。

 

「無需道歉。」葛雷夫在鍵盤上敲下這幾個字。接著是一連串螢幕按鍵的輕響,成為了空寂大宅中最明顯的背景音。回信的時候,葛雷夫一度輕笑,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未完待續
TBC

*赫斯特古堡其實不是”古堡”是美國媒體業富豪赫斯特家族的宅第。後來為了避免龐大遺產稅捐給了州政府。據說哈利波特劇組有去餐廳參考一下餐廳的旗幟配置。

 

*有網友問會不會出本orz……我是希望三月份HP ONLY之前可以寫完,但是目前沒有把握Orz…..

 

*三月ONLY場 我在木精區與朋友連攤,歡迎來找我玩

上 / 下一篇文章

臉書留言

一般留言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