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巴里˙艾倫，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該死的你當然知道。我們都在推特上聊這麼久了！我一直懷疑我放棄鑑識學專業來打球到底對不對，但是你知道我想幫養父付他兒子大學學費……」

 

巴里講話的速度之快，一旁的布魯斯幾乎跟不上節奏。露易絲將布魯斯拉到一旁，偷偷替布魯斯解說。

 

「那個人是巴里˙艾倫*。中央閃電隊的新秀。一開始打球就被認為是聯盟史上最強跑衛。中央閃電隊毫不遲疑地讓他繼承了隊上傳奇傑伊·加里克*的球衣與閃電俠名號。」

 

「他也太瘦了……」布魯斯打量著眼前這位新秀的身量，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美式足球員。

 

「肌肉量不足，無法對抗衝撞這件事情大家談論很久也報導很久。不過他的閃避技巧無與倫比。至今他的肌肉量還沒有造成什麼重大問題。而且他很能吃，非常非常能吃。吃成這樣還無法增重，幾乎讓全世界的女人恨他。你該看看他的用餐直播秀，嚇死人了！」

 

「他跟克拉克很熟？」

 

露易絲點點頭。

 

布魯斯一瞬間有點嫉妒，又一件他不知道但露易絲知道的事。畢竟露易絲跟克拉克的交情久遠，加上她跟瑪莎感情好的不得了。就算是克拉克不願提起的糗事或者往事，露易絲一通電話就可以跟瑪莎問出來。

 

布魯斯忍不住又一次想起克拉克跟露易絲幾乎告白的事。

 

「他跟克拉克有著很像的故事。學生時代都不是什麼知名學生球員。他們一個人唸新聞系，一個人念鑑識學。都比較想要走原本的專業，而不是打球。兩個人似乎都是天份滿滿，但是比較喜歡看球而非打球的人。」

 

「克拉克家中的農場在他養父過世後，面臨被銀行收回的窘境。克拉克為了買下農場，選擇了一個最賺錢的球員職業。巴里也是為了他的養父……他的養父只是一名警官，靠薪水努力供一個女兒，一個養子上大學。結果突然冒出了一個親生兒子，養父卻沒有錢讓第三個孩子上大學了……」

 

「巴里放棄了原本的職業，跟克拉克一樣被破格錄用，用錢讓他養父的兒子上學，替養父規劃退休基金什麼的。他們的故事挺像的。兩個人在推特上交流心路歷程了好一陣子。」

 

露易絲打開了手機上推特的界面，毫無遲疑的登入了克拉克的帳號。開始秀出巴里與克拉克之間的對話給布魯斯看。布魯斯卻只注意到露易絲擁有克拉克的帳號密碼，一瞬間差點聽不進露易絲說出來的話。

 

「網路上的酸民很喜歡拿他們做比較。巴里的速度駭人，轉身、停頓、來回跑。都無須緩速，根本就像直線衝刺。他的路線選擇不可思議。完美又難以捉摸。克拉克同樣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速度，但是他更像是力量型，身為一個四分衛卻不畏衝撞。總是可以帶著球隊強悍而穩定地推進。他們沒有機會對陣過，這讓網路上兩派支持者有了無限筆戰的話題。」

 

網路上兩派支持者尖聲叫囂的主角，一個人正在瘋狂翻找球員卡與收藏品逼對方簽名。另外一個則是笑著把海報拿了出來。

 

不知道兩派的支持者看到這個畫面會不會覺得很心酸？罵了這麼久。結果他倆是好朋友？直到球隊內的人來把即將上場的巴里帶走，公關也把克拉克帶去準備。這個奇怪的粉絲見面會才告一段落。

 

布魯斯掃視一下整個包廂，即將開場，但雷克斯還沒出現。包廂內倒是有些熟面孔。衛生與公共服務部門的副首長唐娜·夏拉拉又出現了，上次據說在名單中卻沒有出現的副總統傑佛森˙庫克也來了。

 

「我記得唐娜並非美式足球的愛好者？怎麼她來了？卻不見湯米˙湯普森？那個議員我記得跟雷克斯也走得很近，他才是真正的美式足球愛好者吧？」

 

露易絲看了布魯斯一眼，忍不住挖苦：「不愧是企業家。對球員球賽所知甚少，倒是很清楚國會山莊的大人物喜歡些什麼？」

 

布魯斯對她拋去一個布魯西寶貝的風流笑容，露易絲做出了一個噁心的表情之後對他解釋：「這算可靠的小道消息：湯米˙湯普森的糖尿病沒控制住。他住院了。」

 

布魯斯一瞬間捕捉到了些什麼，一個零碎而不清晰的想法在腦中盤旋飄盪。他陷入沉思，在腦中反覆想起從地下室機房拿到的巨量醫療資料，覺得自己就差一點點可以搆著那個答案了……

 

這時，露易絲的大呼小叫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天！維克多˙史東！他在場邊！我以為實驗室意外讓他連走都不能走了！」

 

球場上，依然是十人列陣。雖然空出了維克多的位置。但那個據說重傷的球員正好好地站在場邊，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歡呼吶喊。同樣從重傷中復原的克拉克這時緩緩走到維克多身旁，一起向球場揮手致意。

 

雷克斯就站在旁邊得一個小講台上，拿起了麥克風，準備開始他的演說。

 

第一句話就是：「不論遇到多少艱難險阻，多少困苦傷害，大都會總是會再度崛起，像鳳凰一樣浴火重生！我們每個人，都是浴火重生的鳳凰！」

 

布魯斯懂了，這就是雷克斯想要炒作的情節。崛起、重生、輝煌。這些關鍵字簡直打中所有投票人的甜蜜點。維克多的傷勢只怕都是先行誇大才便於炒作。

 

現在雷克斯站在全新重建的球場上的，高舉雙手，接受歡呼。他的身邊就是兩個重傷不屈的象徵。燈光打在他身上，他整個人閃閃發亮。一頭紅髮彷彿燃燒中的烈焰鳳凰。

 

彷彿他就是崛起與輝煌的希望。

 

布魯斯毫不懷疑如果當下這一秒投票，雷克斯肯定大獲全勝。

 

副總統、部會副首長、知名議員……這些人都是他從政之路的夥伴嗎？布魯斯在心裡過了一遍上次宴會的資料，忍不住開始懷疑，雷克斯只想選參議員嗎？光是想著宴客名單的陣容，就覺得他在下一盤更大更恐怖的棋。

 

這時布魯斯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的人是萊絲莉醫生。他接起電話，聽到萊絲莉溫和的嗓音開口說：「我問到副總統上次缺席宴會的消息了。他的姪子換肺失敗，他趕往醫院探望。目前人還活著，只是裝上了人工心肺機吊著一口氣……」

 

巨量醫療資料、DNA收集、糖尿病、換肺失敗……

 

接下來的話，布魯斯沒有聽清楚。那個盤旋在空中的想法終於被他抓住了，拼圖的最後一片終於拼上。但想通的瞬間，他只覺得恐懼感讓他背脊全涼。

 

大量可供對比的醫療資料，那些充滿DNA訊息的杯盤。

 

雷克斯要的不是開生物鎖。

 

他要知道的是每個與會權貴已經擁有或可能擁有的疾病。副總統庫克的教子換肺失敗，醫療委員會的湯普森糖尿病失去控制。天知道唐娜身上有什麼病？或者他周邊的人有什麼病。

 

那天講到禿頭的玩笑時，雷克斯忍不住講起頭髮講起移植，講到疾病的攻克。

他肯定取得了什麼革命性的技術突破。所以他準備販賣壽命。位高權重，富可敵國之人，願意花最多最多代價取得的昂貴商品。

 

他幾乎用顫抖的語氣，問了萊絲莉：「糖尿病患到最後是不是要洗腎？」布魯斯有這個模糊醫療印象。萊絲莉說：「是的，嚴重的糖尿病患會需要洗腎……」布魯斯覺得自己噁心的要吐了。他抓住露易絲的手，立刻將人立刻帶離包廂。在她耳邊用最低的音量講述事件的狀況。露易絲二話不說，用最快的速度衝離球場。因為他們都知道：

 

這個社會上只有一個地方，出現大量的失蹤人口卻不會有人聞問。失蹤的器官？當然更沒有人關心。

 

TBC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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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tu：土豪等級的手機品牌。起價大概在一萬多美金。資料加密比較用心，通話安全性較高。重點是搭載私人禮賓與一些專屬持有者族群的服務。可以享有禮賓服務又不需要美國運通黑卡那樣神秘的財力才可以擁有。在我看來這麼貴的一隻手機就是買手機送秘書加送神祕俱樂部的入場資格。但是蝙蝠老爺有錢到這個程度，會需要禮賓服務？

應該不需要吧？這個設定純粹只是展示老爺的壕而已。

 

*巴里˙艾倫：第二代閃電俠，也是最受歡迎的閃電俠。目前採用的形象與背景設定是電視劇的版本。電視劇的版本話很多，電影版本還沒出來。

 

*傑伊·加里克：初代閃電俠。電視劇裡面把他放到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地球中。但是漫畫中是初代閃電俠。

 

*有醫療背景的人或許會察覺這邊的設定好像有點怪？似乎是搞錯了糖尿腎病問題才會這樣寫。要偷偷的說，請稍等我一下，我這樣寫是有原因的。

 

*老實說我覺得我的腦洞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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